灰白似斗败的公鸡一般靠在丫鬟身上,方才气势汹汹如今连看都不敢看高寄一眼。
高舒音心中暗骂,不争气的东西!
“你……”
“母亲。”
申氏柔柔起身当和事佬道:“寄哥儿年纪轻,说话没轻重,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说着她以帕掩唇笑道:“他还是个孩子呢,您这个岁数了还跟小孩子置气?”
她温言软语哄着老夫人,“您前些日就不舒服,在床上修养了许久才下地,可别又气着了,还有七八日可要过年了,要热热闹闹的同小辈儿们过年才是。”
“你孝顺顾念我的身子,可有些却恨我命长!”
老夫人打定主意要将不孝的罪名安在高寄身上。
申氏温柔笑着道:“寄哥儿打小离府,未有幸在您膝下承欢,说起来倒是我们的不是让他一个人在外吃苦……”
“你休要替他开脱,他在你母家能受什么委屈?当年……”
“母亲!”
宣平侯低声打断老夫人,略顿片刻道:“既然回来了,那好好教导便是。”
“你坐下。”他对申氏道。
“今晚是家宴,不谈其他。”
老夫人主动提起当年之事便有些理亏的感觉,是以她没再打断宣平侯的话,坐着生闷气。
宣平侯道:“用膳。”
一家之主开口皆拿起筷子来,但老夫人被儿子惯了几十年,半口闲气也受不得,她一推碗道:“不吃了,我心口闷得难受,扶我回房。”
老夫人和一众仆妇呼啦啦走了便空出了好一块地方,宣平侯扫视一眼,皆拿起筷子吃饭。
两桌人用膳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
申明蕊难堪极了,她埋脸在丫鬟身上不住抽泣。
高舒月起身过去同她说了几句话后她抽抽噎噎的由丫鬟扶着走了,这下是真安静了。
一顿本该热闹的晚膳吃得静默无声,好似谁发出一点儿声音便会激怒宣平侯一般。
高寄放下筷子宋幼棠也放下筷子,高寄先起身以院子还没收拾好为由要先走了。
他转头看向宋幼棠,后者缓缓起身,在一桌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中宛若静静绽放白梅,仿佛还带着幽幽梅香。
宋幼棠行礼后与他一道离开。
出了汀兰水榭宋幼棠松了口气,没想到晚宴居然是再次逼婚高寄。
如此明知道不可能却又做,只是为了挑起老夫人和高寄之间的矛盾,也令宣平侯觉得这个儿子桀骜不驯。
说白了还是冲着高寄来的。
来府第一日,先是接着安排丫鬟之手羞辱故去的盈光,再在晚宴激化矛盾,申氏处处都在逼高寄与宣平侯、老夫人起冲突。
宋幼棠心中一动,缀着珍珠在暗夜里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绣鞋一顿。
她一停下,高寄也跟着停下关切到,“怎么了?”
宋幼棠看了眼红叶,红叶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并巧妙的和长庆遮住身后的丫鬟。
“她在激怒公子。”
宋幼棠觉得有必要提醒高寄,她抬起水眸看向高寄,“奴婢想求公子一件事。”
第一百五十章:我的正妻,不是谁都能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