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有夫人您可以依靠,因此才露小孩儿心性。”
田妈妈笑着给高舒音解围。
“好了,你下去,告诉谭妈妈把他们盯紧了。该动手的时候别软乎,自有赏给她。”
“谭妈妈?”
高舒音将这个名字在心中过一遍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您让她去了溶月院?”
她回过神若有所思点头道:“很好,这样可就有好戏看了
她那般手段,宋幼棠必定受不住。
“叫你别急,法子可不是急出来的。明年就是及笄的大姑娘了,这样子怎么好去做掌家夫人?”
提起婚事高舒音泄了气,懒懒趴在台子上苦恼道:“及笄有什么可喜的,女儿连人都没选中呢。”
“怕什么?京中这么多王孙公子你哪个嫁不得?”
“什么时辰了?”
申氏问,田妈妈忙去看刻漏道:“回夫人,刚到申时。”
申氏点头,抬手为女儿拢耳鬓碎发道:“你晚上穿的衣裙准备好了?快去准备,”她意味深长道:“今晚的晚宴,会很有意思。”
高舒音听出弦外之音,眸子一亮。
酉时初。
溶月院基本已收拾妥当,十几年未住人的院子终于有些活气,但仔细说来院子墙角和屋子里还有一股久未住人的霉味儿。
红叶换了个小巧的宝鸭熏香炉,小心捧着到主屋外,略等了会儿听仔细了里面没有暧昧声音她才撩起绣九枝莲的夹帘进入房内。
屋内烧着炭盆,火旺旺的,一进去便令人觉得温暖如春。
宋幼棠穿着珍珠白的家常衣裙,简单却精致,裙子上挑着银线,便是坐着不动也恍若流光一般多热目光,未施粉黛,头上也不过斜斜插着一支流苏珍珠簪。
明明是这般简单的装扮却胜过精心装扮的女子,眉心红痣衬得她似院中的几十年老梅树开出的洁白梅花一般惊艳。
红叶小心将熏香燃上,她现在办差事远比之前还要小心谨慎。
宋幼棠虽在宅子里挑了半数人过来,可只有她和长庆是随身伺候,那她就是侯门姨娘身边的大丫鬟了,在外面也是有几分脸面了,红叶喜不自胜,伺候起宋幼棠也越发殷勤。
“红叶,去将那套公子新做的寒梅衣裙找出来,今日……”她歪头想了想,“戴那顶金冠子吧,耳环戴那对缠丝莲花耳坠。”
红叶称是便去箱笼里找宋幼棠所说的衣裙。
“我呢?我穿什么才显得我们是一家人?”
高寄轻佻的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笑问。
“公子可别再这么说,”宋幼棠小心看了看门口,“虽然有我们带来的人但这里多数还是侯府的人。”
她谨慎道:“那位谭妈妈,奴婢瞧着总觉得心里发毛,也不知是何缘由。”
“她应当是申氏的人。”
高寄下了断语,“明面上是寿岳堂送来的,实际上替她办事,这样无论如何都有寿岳堂顶着,她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这是她惯用的手段。”
他眸色幽深,显然对申氏行事颇为了解。
“今日之事……”
她本欲多言,但转念想到高寄心上又一片柔软便不忍心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我们一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