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了。
月底不过十日,宋幼棠白天在绣庄忙,回来后熬夜给高寄做衣裳鞋袜。
如此过了八日,高寄不许她晚上再熬夜了,缴了她的针线将她打横一抱入帐中。
两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呢,就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
门,可不是大门,而是他们的房门。
两人显然都听出了,高寄用被子将宋幼棠裹住自己下床开门一看竟是几月不见的时宴!
他一身风尘仆仆道:“刚到幽州便来找你了。”
宋幼棠烫了一壶酒,刚准备做几样下酒菜便听得时宴道:“劳烦宋娘子给我煮碗面吃。”
一碗热汤面下肚身体都暖呼呼的。
饭足了,宋幼棠收拾碗筷下去之前听得时宴问,“如今有何打算?”
宋幼棠心中顿悟,高寄发生的事儿时宴全都知道。
时宴当晚与高寄彻夜长谈,天亮之后他才回客房休息。
宋幼棠在屋里等了一晚上,高寄携着清晨的寒风而入将宋幼棠捞在怀里。
“时公子休息了?”
“嗯。”
高寄将脸贴裳她的。
软乎乎热乎乎的脸蛋儿令他不舍的摩挲着。
“他有办法举荐我以参事身份随军,便不必参军以小兵身份冲锋陷阵。”
“参事?”
宋幼棠喜得睡意全无立马坐起来道:“如此甚好!”
参事是军师一类的文职,不用冲锋陷阵,要安全许多。
高寄淡淡“嗯”了一声道:“我已谢过他了。”
不知是不是宋幼棠多心,高寄在提起时宴时眼神有些不对。
但此时喜悦大过一切,她没有多想。
时宴相助的结果便是当天晚上两人便要出发。
宋幼棠不知离别如此匆忙,高寄要走时她急得快哭了道:“我还没给公子做点心呢!怎么现在就要走?不是还有一日?”
“宋娘子无需准备,”时宴道:“军中吃食都有,你便是给他准备个一盒两盒的也全落不到他肚子里。”
高寄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儿道:“我走后家中就只靠你一人撑着,棠棠,若撑不下去了便去寻文长相助
“苗家也可以,你欠什么都记载我身上便是。”
宋幼棠含着泪点头。
离别真的近在眼前了,不舍、害怕……种种情绪被无限放大,她拉住他的衣袖,“公子千万保重……”
千言万语想说,只想要他平平安安回来。
高寄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棠棠。”
他好不容易才与她再次相遇,还没有和她生孩子,还没有共白头,他怎么舍得不回来?
依依惜别,高寄上了时宴的马。
周身黑如墨的马儿撒开四蹄儿飞奔,眨眼便出了巷子。
宋幼棠心仿佛一下子空了,她看着高寄的身影消失眼泪又止不住的滚落,明明知道追不上却还是迈开腿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公子!
宋幼棠追着跑出巷子,但见街上人流如织,可那一匹黑如墨的马儿却是一丝踪迹也无。
高寄,他真的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高寄走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