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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暴力网球2[1/2页]

[网王]弃神者 诺尔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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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的决定,你是想选择弃权还是继续比赛?”
      幸村的话音刚落,休息区便陷入了寂静。无论是处在漩涡中心的岛田,还是一脸焦急的大谷,都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没有回答。
      “弃权吧。”打破局面的是?|原,“岛田的手指已经成这样了,哪怕还能举起球拍也难以发挥实力,与其继续下去加重伤势不如干脆弃权。”说罢他看向一直面带愧疚的大谷,直指核心:“还是说你想让你的搭档继续陪你胡闹下去吗?”
      “这不是胡闹!”大谷立刻反驳,但面对?|原的提问他难受地揪起眉毛嗫嚅道:“我,我,可……”
      “请不要怪责怪优,是我能力不足才导致现在的局面。”岛田叹了口气,赶在?|原劝说的话语出口之前就转头看向幸村,说:“幸村,不,部长。如果我说我想继续呢?”
      幸村也不为岛田的选择惊讶,左手握拳伸出食指和中指,提出了他的第二问:“那你能承受你的选择所造成的所有后果吗?”
      比岛田先产生反应的,是大谷。他猛地伸手抓住搭档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焦急地提醒他:“修你再想想,你不是说过要成为像岛田叔叔一样的钢琴家的吗?手指对钢琴家来说多重要你比我更清楚!”
      作为离岛田最近的人,大谷比谁都知道他有多在乎自己的手指,无论是日常的保养还是训练后的按摩他一次都没有落下过。因为一场比赛而断送搭档的未来,大谷不敢想也不愿想。
      “谢谢。但我已经决定了。”岛田轻轻把大谷的手移开,用自己的态度告诉了所有人他的答案,“我——能承受,承受所有可能的后果。”
      看着众人或担忧或不满的眼神,岛田意外地笑了出来,那些重重压在他心上的复杂情绪也随之消散几分。他举起右手亲了一下,苍白的面容故作轻松:“当然我还是很爱我的手指的,才不会那么轻易就和他saygoodbye。”
      对此?|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得他的心。
      “那么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幸村竖起左手无名指,“你们能赢吗?”
      岛田愣了一下,垂下眼睑摩挲着手指,咬了下嘴唇后才抬眼给予了回答:“当然,我们一定能、不对,是一定会赢!”
      但?|原立刻给他泼了盆冷水:“就凭你受伤的手指?就算你还能挥动球拍,但你也不能否认你的守备范围大大减小了。”对狮子乐,?|原向来揣着最大的恶意:“我不认为对方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就凭我们是双打!”大谷双手紧握,本来还摇摆不定的他看见岛田坚决的神情也最终下定了决心,抛却犹豫舍去踌躇,“他不足的部分由我补足,我不足的部分由他填上,所谓的双打不就是这样一回事吗?”
      少年抓起身旁人的左手与之十指紧扣,一切都无需言语。
      “……谢谢,优,谢谢。”岛田眉眼放松,默默加大左手相扣的力度,“接下来的比赛就拜托你了。”
      “不是拜托我,是我们互相支持才对吧!”
      岛田低声一笑,不再多说而是看向幸村,虽有忐忑但还是故作镇定请求少年的允许:“部长,请让我们上场去赢下这场比赛。”
      “好啊。”
      “我知道这是很任性的——啊?”
      “我说,‘好啊。”幸村向目瞪口呆的两人微微一笑,调侃道:“或者你们比较想我给另外一个答案?”
      “不是,不,我是说,嗯……”一向口齿伶俐的岛田难得磕磕盼盼。他本来以为幸村的三问是想让他打退堂鼓的三问,预想中沉重的审判变为了轻柔的微风,反差之大让他觉得之前的纠结与顾虑都是自找麻烦。
      他不知道幸村究竟知道了多少,但这份好意他接受了:“谢谢。”
      “比起口头的感谢,我更想看到成果。”幸村没有再多说,用眼神压下了欲言又止的?|原,把因为担忧而聚集过来的人群疏散,吩咐柳给两人处理身上其他的擦伤——顺便给岛田的手指再多上一层保险——确认两人恢复基本行动能力后便向裁判举手示意恢复比赛。
      只是在两人即将上场的时候,重新坐回教练椅上的幸村叫住了背对着他的两人。他双臂交叉,嘴角微勾,用再温和不过的语气提醒他们:“前辈们,意外这种事情,我觉得有一次就足够了。”
      被幸村深邃的眼眸直视的两人不由脊背一凉,宛若小鸡吃米一般连连点头后便赶紧溜回了球场。确信幸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你说,幸村他……是生气了吗?”大谷压低声音小心向他聪慧的小伙伴寻求答案,而后者在沉思好一会儿后才犹豫回答:“以幸村的性格,可能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提醒……?”
      只是这提醒,着实有些恐怖。
      “不管了!”大谷狠狠地抓了几下头发,看见对面悠悠然走开的两人,面庞重新被阴霾笼罩,“现在只要考虑比赛就好了。”
      “是啊。”同样注意到对面的岛田眸色一按,右手拇指摸索着粗糙的绷带,语调不由低沉下去,“这个账可一定要好好算。”
      “哦呀哦呀,小朋友们回来了啊。”铃木并没有听见他们的交谈,只是看着他们阴沉的脸露出了开朗的笑容,伸出左手晃了晃道:“刚才真是大灾难啊,手指包得这么严严实实,肯定很痛吧?哎呀哎呀真是可怜啊。”
      他思考了两秒,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掌心作恍然大悟状,两眼放光地提议道:“我想起来了,这附近刚好有一家不错的医院,你们要不赶快弃权过去看看吧!”
      “不用你假好心!”大谷额角青筋跳了又跳,“在打败你们之前我们才不会弃权!”
      闻言鹜尾昂首蔑了他们一眼,语带不屑:“就你们这样?是太小看我们了还是太高看你们自己了?”
      还未等大谷反击,铃木就皱着眉头不满地敲了搭档肩膀,“你怎么能对带伤上场的后辈这么说呢?虽然他们很不自量力但还是勇气可嘉的呀!”说罢,他锤在搭档肩上的手顺着肩线一伸,揽住搭档向岛田看去,笑弯了眼,“所以尽快送他下场才是对他们的最大尊敬呀。”
      大谷岛田两人双双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握紧拍柄。他们知道面前的这对双打终于要认真起来了,而他们也做好了准备。
      比赛再开,狮子乐的双打风格一转,此前针对易怒的大谷所采用的挑拨策略变为针对受伤的岛田的集中攻击,速度更快、力量更重、角度更为刁钻,哪怕大谷刻意制造出空隙他们也不管不顾。他们就如同他们所宣扬的那番只想让岛田下场,无论是横着还是竖着都无所谓。
      擦伤、摔伤、突袭、钝击,所有擦边球的手段都被他们用了个尽,若不是大谷及时掩护岛田,否则场上的红色还会更加鲜明。
      他们是如此的嚣张与狂妄,许多人被他们的暴力激起了肾上腺素,不顾观赛规则而连连叫好,但也不乏有心软的观众别过脸去不忍再看,立海阵营里几位女生还掩面小声抽泣起来。
      “岛田前辈……”桑原的眉头从两人拒绝弃权开始就没有松开过,每当球从狮子乐两人的球拍上离开时他的心都会跳到嗓子眼,看到岛田前辈险之又险避开时又重新落回胸膛。起起落落间他不免叹了口气,抓着自己的衣领感慨:“这场比赛真是对心脏不好啊……”
      “奇怪……”丸井眼中既有担忧也有疑虑,“竟然会被影响到这个地步,这完全不像他们。”
      “这大概就是仇敌buff吧。”仁王单手撑着脸颊,神色不明地朝球场看了一眼,“再继续下去可就是大·危·机了啊。”
      岛田对身后观众席的讨论毫不知情,他此刻正面临着又一次的危机:在鹜尾用小球把大谷调到网前后铃木立刻向着他的方向接了个底线吊高球。
      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回敬一个扣杀,但在无名指和小拇指被柳缠成两根玉米棒后,凭借单手他难以运力扣杀。于是他只能向后略退一步,侧转半身,左手扶住拍柄辅助右手完成回球的动作。
      危机似乎解决了,但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角度,岛田猛地吸了一口气。尽管他已经尽力避免太多动用右手,但刚才一套动作下来依旧不可避免地牵扯到手指的肌肉,痛感一瞬间便沿着神经传递全身让他险些松手——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现在可不是喊痛的时候啊。岛田立刻猛吸一口气,习惯性地向前跑回双打位,快速眯眼眨去流到眼睛的汗水。
      “修!!”
      就在岛田视界全黑的一瞬间,对方朝着他前进的方向打来一球,若不是大谷及时赶到把他扑倒从而避开了那危险的一击,他恐怕就要伤上加伤了。
      两人摔倒在地带起一片尘埃,生怕搭档手再次受伤的大谷急忙从对方身上起来,小心翼翼地扶着岛田从地上站起。
      “抱歉——”岛田眼带愧疚,可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裁判宣布:“Game铃木鹜尾,局数5:3,狮子乐中学领先。”
      观众席上欢呼一片。
      与在那击掌庆祝的铃木鹜尾相比,刚从地上起身的大谷和岛田就可谓狼狈不堪了:原本整洁的黄色队服上满是摔倒在地而沾上的灰尘,与磕磕碰碰蹭上的红丝,就连头发也被那汗水黏成一缕一缕的,两人完全没有刚出场时的风光。
      是结束的时候了……”大谷低头轻喃,站在他身旁的岛田十指紧扣刚才起身握住的手,好似想通过这个动作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彼此一样很快就结束了。”他说。
      在刘海的阴影之下,没人能看清他们的神色。
      和搭档互动完的铃木注意到异常沉默的对手,他嘴角笑意愈发明显。没有网球选手会不被巨大的分差所打击,尤其是那些自视甚高选手被他们不放在眼里的人超越时所产生的绝望感,越是站得高便越是摔得狠,而他最喜欢的就是看那些人崩溃的瞬间。
      “快点结束吧。”他对搭档说道。
      “幸村,到这个节点我还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原看着即将开始的第九局叹了口气,他因自家双打的任性而生的怒火已经随着比赛的进行消散得差不多,取而代之的是瘀在心底的郁闷。
      正因为他太过了解想要为敬爱的前辈复仇的心,所以他才极力反对让两人上任双打二,哪怕他完全理解两人不会被人劝说的执拗。“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关于同意他们上场的理由。”
      “‘现在?”幸村挑了挑眉,他从容的神色完全不似即将迎接立海大四强赛第一场败局一般,反而带着笑意反问?|原:“为什么是‘现在呢?”
      ?|原愣了愣,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勉强理解幸村的意思,他有些不太确定地磕磕绊绊地回答:“因为、因为比赛快要结束?”
      “为什么比赛快要结束?”幸村又问。
      “因为、因为岛田的手受伤了?因为他们两人被对手影响太多?因为他们太执着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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