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一路走走停停,欣赏沿途的风景。
解遂琢磨了很久,终于在这日,鼓起勇气,将离九收起来的那套红色的绡衣翻了出来。
离九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面上却佯作疑惑地眨了眨眼:“又要我试衣服?”
解遂红着脸,把绡衣放在榻上、离九身边,又扭过头去:“你这几日怎么不穿了?我那日见你穿红色,明明就……挺好看的。”
“你自己不也挺喜欢穿黑色?”离九笑着拾起一旁的绡衣抖开。
解遂愣了愣。
在遇到离九之前,他确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颜色,只有些粗麻色的衣服,向来是有什么穿什么。
但在那三年里,他次次做衣服,脑子里想的却都是离九一身黑衣的模样,是以总无意识地挑了黑色的布料来做。
此时离九说起,他才觉有些赧然。
也不知离九是不是看出来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忐忑,他夺过离九手中的绡衣,垂下头去,将内衬与外头罩着的绡纱分开,再抬眼时,离九已将衣带解开了。
此时的离九黑色衣襟略分,衬得那白皙的胸腹轮廓愈发晃眼,微微仰头看他时,性感的脖颈便弯出了一道柔韧的曲线。
解遂喉中一梗,手中绡衣滑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而后一咬牙,饿狠了一般冲将上去,咬上离九脖颈上的那道疤痕。
离九的衣服刚褪到臂弯,便被他冲撞着按到榻上,疯狂地吻着。
解遂喘息着松了松他,指尖抚上离九颈上的那道疤痕:“我早就想问你了,这道疤痕究竟怎么来的?这些日子因为我,你也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可从未在身上留下痕迹,你……”
离九未等他说完,便堵住了他的唇。
“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离九的身体有些紧绷,又似乎带着些颤抖。又过了许久,方才下定决心一般地放松了身体,吐出口气,“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你,曾目睹同类被人扒皮之事,其实……”
未待离九说完,解遂已然猜到了这道疤痕的由来,忙将离九搂得更紧了:“对不起,别说了,我不问了,你也别想了,都过去了。”
“嗯,”离九轻笑道,“衣服也不试了?”
解遂趴在离九脖侧,顿了顿,内心挣扎片刻,还是爬起来去将方才落在绒垫上的绡衣拾了起来。
离九笑着坐起身来,接过解遂递过来绡衣,在他身上扫了一眼。
见离九视线落的位置不对,解遂忙将那绡衣又抢了过来,拣了拣,将那外层略微透明的绡纱递给离九:“内衬就不用穿了,穿这个。”
离九轻笑一声接了,随手套在了身上。
绡纱材质极好,垂软透明,泛着细腻珠光。
离九一身肌肤雪白,身体线条十分流畅,朦朦胧胧地被那红色绡纱笼着,极具诱惑美感。
但他颈间的那道疤痕解遂总觉得刺眼。
他不想勾起离九不好的回忆所以不问,但他还是禁不住会想,离九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人扒了皮,而在那之后,他又是历经了怎样的痛苦方才活了下来。
从得知离九乃是个修行了一千多年的大妖怪以来,解遂一直觉得这世间当是无人能伤得了他的;现如今,这种认知被打破,更是激起了他内心想要变强的决心。
如果自己永远这么弱,在下一次离九遇到危险时,他还像当初离九与那白狐缠斗时什么也做不了的话,那他又有什么资格,成为离九这一千多年里的那个唯一?
离九发丝漆黑,松松散着,一边拢到肩后披着,一边自颊边泄下,红衣衬得他皮肤白里透红,如同鲛人贝盘里放着的细滑珍珠。
见解遂愣着不动,离九离了榻边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笑着问:“你让我试衣服,穿上了你又不看,不看我可就脱了啊。”
解遂这才回过神来,只觉整个人都陷在离九身上散发出的暖意里,两手从离九衣襟两侧穿过,搂住离九精细腰枝,将脸埋在离九的肩颈处,闷闷地说道:“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我啊……”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为什么?”
离九笑着,扯着他的衣带,将他拉到榻边按在榻上,俯下身子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鲛人男子是怎么生孩子的么?不如我教教你?”
说着,便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在这种事情上,解遂从未有过经验,以致他泄得极快,那种刚攀上顶峰,却突然跌落的感觉让他颇为郁闷,趴在离九身上,脸埋在离九脖侧,喘息着问:“我是不是有问题啊?”
离九道:“你是第一次,能有这一盏茶功夫,已是很了不起了。”
解遂狐疑道:“是么?你不是又安慰我吧。”
离九将他推到一边,笑着坐起,捡了地上绡衣披着,将头发拢在肩后拿丝带束了:“不是安慰你,真的。”
解遂兴奋地爬起来,又将离九扑倒在床上:“那再来一次吧,第二次是不是好些?多来几次是不是更好?”
离九直想将自己舌头咬了,他本只是见解遂情绪失落随口安慰,谁知这家伙听了竟是突然信心大增,那劲头似是想将他按在榻上再干上整个下午。
解遂是第一次,那技术实在是烂,虽说在他的引导下好了不少,却依然手上没个轻重,弄得他十分痛苦。
离九无奈地被解遂压着,头一回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血气方刚的少年。
第 67 章 解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