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吹起口哨来,这次的音调甚至有点欢快。他举起杆子往下一插,伸进河底厚厚的污泥里。
长杆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格罗夫的口哨声一下噎在了嗓子眼里。他顿时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拔出长杆又往水底下探了探。是块石头,或者树根,不可能是别的什么了。可是这段塞恩河的河水很深,足以淹死一个成年人。与此同时,一阵微弱的声音慢慢从水面下面传了过来。
他又把杆子伸了下去,用力捅了一下,试图把那个挡住小船的东西挑开或者拨开。
而就在这时,水里突然响起哗啦啦的声音。“难道是一条大鳄鱼?”格罗夫想起自己家乡某些河流之中生活着的一种凶猛生物,于是他赶忙拔出挂在腰间的那把簧轮燧发短铳,向着水下开了一枪。
“砰!”
枪声撕碎了夜晚河道的宁静。“格罗夫,怎么回事?”巡河船后边的桨手位置,他的兄弟乌弗瑞克站了起来,高声向其询问着。其他充作桨手的软槭人士兵也纷纷收桨,手掌摸上了身上的武器。
“可能是有条大鱼在河里,不过,我想应该已经将它吓走了。”格罗夫瞥了眼涟漪渐渐消失的水面,松了口气,扭头向自己同胞兄弟以及其他船员回复道。可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在船板上“噔噔噔”向前走了好几步。一截箭尖从他的胸口探出,鲜血顺着他的皮甲向下流淌。
“格罗夫!”乌弗瑞克大吼了一声,这个狂战士立刻想要奔向他的同胞弟兄。
然而,还没等他跑出去两步,伴随着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整艘巡河船就斜倾了很大的角度。宛如橄榄核的怪模怪样的载具,从水下升起,直接道,“毫无疑问,他们肯定是运用了什么计谋。”
“软槭人远征军前来的消息一定很早就传来了,所以他们做好了充分准备。”奎斯看向院子里的突击队,“我们不是一支大军,但我们必须尽力看上去像此地指挥官所期待的一支军队。”
哈拉蒙德耸了耸肩膀:“我可不想让这里的指挥官失望,毕竟,我的成年礼还没完成呢。”
奎斯也笑了出来,他们一起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直到士兵们在离城墙大约四分之一里格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后面的战士们向两边散开,形成了一条至少一弗隆(注释1)宽、两名战士一列的队伍,后面还跟着同样规模的阵列。
“他们一定期待着我们会出去和他们战斗吧。”看对方列好阵势,哈拉蒙德随即说道。
“如果我们这样做,他们会很高兴地迎接我们。”奎斯不置可否地说着,“但我想他们只是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跑不掉了。”
不一会儿,几个骑马的塔普特人带着一队战士离开了军队,向一片榆树林走去。哈拉蒙德估计他们会砍下一棵树来做攻城锤,这让他感到十分憋屈,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等待敌人进攻。他听着远处斧头砍树的声音,当骑手们最终回来时,他们把树干拖到马后,哈拉蒙德知道战斗很快就会开始。
“到墙边去!”他喊道,“拿火来!还有石头!”
软槭人的战士们从大屋里走出来,提着湿漉漉的、热气腾腾的桶,桶里装满了发光的火石;城墙上的两位战士,正用长杆搅动着一口冒着泡、散发着臭味的大锅。有些人还并肩扛着一根下垂的杆子,陶制的水壶悬挂在他们之间的杆子上,里面装着从大锅里舀出来的粘稠液体。
与此同时,一大群塔普特人也用长杆抬着攻城锤走向大门,每一步都走得步履蹒跚。
在敌人到达射
第1116章 小把戏(9)(求推荐票!求月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