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有种好心办好事的羞赧感,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一晨看出了我的愧,豪爽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警告你不能瞎想,完全就不关你的事。你要敢乱想我以后都不跟你提他了,”她忽然话锋一转,把重心转移到了我身上,“对了,我比较想知道你和司佑现在进展如何。”
我摇摇头,“没进展。我想我和他,并不适合吧。”
“什么叫做你想你和他并不适合?你们两个明明都对对方有意思,干嘛不直接点挑明了说?”李一晨说起这事总是很激动。一边是红颜,一边是蓝颜,她夹在中间无所适从,好几次都想把我和明司佑一起抓出来面对面地说清楚。
我低头目无焦点地望着草地,没有回答。
李一晨不悦地皱起眉,“霓小妞,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有什么事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不好么?非得要弄得大家猜来猜去的,没有一个人省心。”
“我知道。”我闷声说,“其实我也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算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司佑也跟你一个臭脾性,你们自己造化去吧,反正我是无能为力。”李一晨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草,“冷死姐姐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头,跟在她身后离开了田径场。
寒假和每个假期一样,都是按部就班地在家过小日子:早上陪顾子皓看看动画片堆积木,下午保姆来照顾顾子皓了我就回房间做作业,晚上全家人看上半小时新闻后又是一个人的自由分配时间。
除了和李一晨有约,我的范围基本局限在家这片一百多平米的空间。所以,户外活动几乎不会出现在我的时间表上。
但这个寒假多了些新内容。在假期开始的前三天,每个下午我都会出门步行十五分钟到街角那家刚开业不久的陶艺坊里消磨三个小时,只为一个亲手制作的陶瓷杯。当老板把刚在瓷窑中烤好还留有余热的杯子交到我手上时,我突而感到了一股幸福的暖意在全身血液中涌动。
那么,两天后收到这份礼物的人,也会感受到和我一样的幸福感吗?
我居然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寒假第五天的午夜十二点整,我给明司佑发了一条千篇一律、不咸不淡的祝福短信——生日快乐。
不到半分钟我收到了他同样千篇一律、不咸不淡的回复——谢谢。
按照陶霓的惯常思维,这次联系到这里也该关机睡觉了。
可是在这个深夜,注定要打破惯性。
往手机里键入“晚上八点,镜湖的小凉亭,有空出来一下吗?”这些字,再三犹豫后,我还是一闭眼按下了发送。
李一晨说得对,拖泥带水只会徒增烦恼和自伤,何不痛快些来个了断。
我知道明司佑会出来的。
果然,一分钟后他回了一条只有一个字的简讯:好。
就这么去勇敢一次吧。
我把时候记放在床头柜那份装有陶瓷杯的礼物旁边,熄灭台灯很快进入了无梦的睡眠状态。
确是难得的一场好觉。
这天早上和下午过得和平常无异。非要说出什么不同的话,或许是这一份添了期待的心情。
是的,我在期待着晚上的到来。就连在见面后该怎么措词而他可能会回答什么,我都已经打好了腹稿、做好了假设。
终于,晚上来了。
第 78 章 伍,缘浅缘戏(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