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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就是他当初献祭自身解救的修仙界,他实在有点替曾经的自己所不值。
      当初的他知道修仙界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他边看边叹气,直到听到敲门的声音。
      他放下书,习以为常的过去开门。
      按他的经验,多半又是那些仆从来添什么东西了。
      不过他却是没想到,这一次站在门外的不是送东西的,而是杜家主连带好几个长老。
      看他们面色凝重,便知道不是什么小事。
      虽然最近他恨不得一直别和楚九归正面遇上,但既然城主府的骨干几乎都过来了,虽说也就和他修为差不多阶层吧,总归还是有点虚的,毕竟他能实战训练的时候那真的是少之又少,安全起见,还是有必要把人叫回来一起商量的。别的不说,就冲九归那顶级的修为,原世界都算是封顶的那批了,更不用说在这个灵气匮乏结丹难为的世界,他能给的安全感可就太高了。
      是以虽然还是心里有点别扭,但他还是传讯去叫楚九归了,他则先把门口这些人给迎进了屋里。
      而这些人看到他传讯后,不知为何,对着他竟然更恭敬了。
      他自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灵气流失的厉害,功法也大多数有所缺失,像这种直接传讯不需要借助任何媒介的传音术,在他们那边是入门小弟子都必须掌握的常规术法,在这个世界却已经处于失传的状态了。
      楚九归从外面回来,看到他,倒是平静得很,装的坦坦荡荡,好像那个半夜里偷偷蹲在好兄弟床边还偷亲的人不是他一样。
      偏偏赵诚哪怕是看他装特别的牙痒痒,又没法说出来。毕竟以楚九归的视角来看,他不可能知道晚上的事情。
      而且赵诚总觉得自他醒过来那天稀里糊涂叫了声哥之后,楚九归就一直怪怪的样子,那感觉大概就像是,一只食肉动物隐藏了自己试图混进食草动物的群体中,却一个不小心被某只食草动物撞破了伪装,然后就直接撕了表皮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凶残的模样。
      自小在种种状况中锻炼出来的危机意识及时上线,在疯狂地提醒他,千万不要试图去戳破这层伪装,不然将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他的能力能兜的住的。
      也就是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九归似乎并不需要朋友。
      现在想起来在校园里的事情遥远的好像上辈子,但他忽然记起,做同学的那段日子九归似乎除了对他很特别,其他人在他眼中根本没留下一点痕迹。哪怕是王潇月,也是因为脸皮足够厚外加特别识情识趣懂得啥时候出现啥时候就滚的远远的不出来碍眼才成功蹭到了楚九归对她全权放养的态度。
      时隔多年,赵诚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楚九归盯上他,似乎不是最近才有的事儿。
      再往前追溯一下,貌似从大学刚进校门他们三个人初打上照面开始,这剧情就已经在走动了。
      他又想到了那个诡异的梦。
      那其实不是他第一次梦到,但是绝对是梦的最完整的一次。
      在这个梦中,他以久城的身份走过了他的一生,从生,到死。
      梦中一切痴怨与纠结,虽然梦醒后那痕迹就淡了,但是这种酸楚与刻骨铭心却是完全无法遗忘,就好像那就是属于他的感情。
      但他对于这种情况却觉得有些惶恐,毕竟他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究竟是久城,还是赵诚。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当初九归对他细微之处不起眼的照顾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了他。
      其实在无意中,他已经慢慢进入了九归专门为他圈出来的世界,却还以为他周身全无屏障。
      来访的众人莫名觉得,这两位贵客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怪怪的。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实在是危急存亡之际了,是以尽管这气氛不太对,杜家主还是顶着一堆同僚催促的眼神硬着头皮开口:“两位……前辈,杜某此次上门拜访,实属无奈至极。还请前辈们万万助我滦城一臂之力啊!”
      说完,竟是直接跪下了,连带着一排长老也一起跪。
      这可给赵诚这个生活在现代背景下讲究人人平等的平平无奇大学生吓了个够呛,毕竟这些人光看表面都至少是爸妈辈甚至还有几个爷爷辈的了。若论起年龄,那甚至都算祖宗辈的了。
      这么多前辈跪下也就罢了,他们还试图磕头,吓得赵诚能力突然大爆发甩出一道灵流想拦住他们的动作,偏偏这些人个个死倔死倔的,非要跪。
      与楚九归比修为那是根本没法比,但是就以赵诚那三阶的修为,算起来本该旗鼓相当,奈何就以赵诚这短短几年的积累,哪里比得过这些人长久浸淫于这一层积累的多?也就堪堪阻了一瞬,便再拦不下去了,只能急忙窜开避了这礼。
      且不论学习新思想长大的赵诚有多排斥这种礼制,就光算年龄,接了这么些个祖宗辈的人的礼,那得折寿多少年啊!一辈子都不够赔的!
   

第 115 章 第一百一十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