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江苏扬州人的ldquo;吴侬软语rdquo;如小溪般缓缓流淌,直接流入听者的心中
ldquo;去国怀乡之情,客居他乡之意,我们都感受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林蒲,我在壁报上好像读过你写的诗,写得是湘黔滇旅行团的经历,写得很好,来读一读吧!rdquo;
ldquo;我这首诗还没起名字,姑且取名为lt;忘题gt;吧!
总共换上第几只草鞋了?
沉着的行脚仍然
和云彩一样轻快
眼底是几重山水
无从问朝随烟霞
暮从归鸦
旅行人已是一颗
离枝的果实
管它曾否有花香
蜜蜂细脚的蠕动
成熟的意义代表
春天呢或是秋天
已习惯途路的沉默rdquo;
ldquo;一多兄,你是旅行团的一员,你觉得如何?rdquo;
ldquo;诗歌是大家的,老是由我来点评总失了趣味,我看现场有好些个人不是咱们诗社的成员嘛,这些人里面就有几个旅行团的成员啊,咱们听听他们的评价,好不好?rdquo;
周曦沐和ldquo;三剑客rdquo;突然成为众人观众的焦点,周曦沐自然是怡然自得,陈确铮也宠辱不惊,一派大方,贺础安和胡承荫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ldquo;曦沐,要不你先来?rdquo;
ldquo;我先说多无趣,自然要让这三位说啊,他们在旅行团人称lsquo;三剑客rsquo;,故事可多了!rdquo;
陈确铮倒是不介意先说,只是见另外两位那么紧张,便不肯相让了,三人石头剪刀布,胡承荫先讲,贺础安第二,陈确铮第三。
胡承荫一见真的躲不过了,倒也站起身来,咳嗽了两声,一张嘴一口天津话:
ldquo;大家好,我叫胡承荫,我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我本来在南开大学念了一年机械系,刚刚转到社会学系。在座的各位,我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刚刚听完大家读自己写的诗,觉得大家写得真好,但要让我说道说道,我还真是露怯。
我父亲是说相声的,我虽然不吃这开口饭,可是打小儿耳濡目染,相声里边儿讲究一个lsquo;定场诗rsquo;,戏园子里面儿可乱,醒目一拍,把打瞌睡的、闲聊天儿的人的耳朵拎过来,告诉大家,咱这儿要开说了!可相声不就是逗人一乐儿吗,讲究的是个诙谐幽默,这里边儿就得有笑料,我就举一个例子,比如我们相声里面有个讲雪景儿的段子,里面就讲到形容雪景儿的诗,有这么一手,
天上一阵黑咕咚,好似白面往下扔,
倒比棉花来得冲,如柳栽花一般同。
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坟头总比馒头大,井口儿是个大窟窿。
可能有的同学能听出来,lsquo;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井口儿是个大窟窿rsquo;这三句,是借用了唐代的张打油写得《雪诗》里边儿的两句,全诗是这样儿的,我给大家念念啊。
江上一笼统,
井上黑窟笼。
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
有人说这个张打油只不过是个种地的农民,谁想到歪打正着,开创了lsquo;打油诗rsquo;的先河,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满腹诗书的门槛儿,谁都能写,老百姓拿来消遣取乐儿最合适不过了。rdquo;
这打油诗诙谐幽默,加上胡承荫眉飞色舞的样子看着就逗趣,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饶有兴致,周曦沐、陈确铮、贺础安互相看了看,彼此会心一笑。
ldquo;我算是发现了,这个胡承荫是个人来疯儿!rdquo;周曦沐笑说道。
ldquo;周先生你说的太对了,这家伙就算是瞎说八道,也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不带怯场的!rdquo;陈确铮对狐狸也早已有了清晰的认知。
只有贺础安笑不出来。
ldquo;我有点后悔了,他说成这样儿,我一会儿怎么讲啊,早知道我先说了!rdquo;
第一四一章 瞎说八道却头头是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