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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他的打扮有问题,而是他的半张脸都是烂的,直接看到白骨森森。
      我咯噔,倒吸口冷气。
      “老哥,你死的够惨啊,怎么弄的?”
      “谁让你叫我老哥的?我明明是老姐!”
      他眼一瞪,好的那一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烂脸里的肌肉纤维一根根地扯动。
      我嘿嘿一笑:“行,那叫你老姐,哎……”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本身就是老姐!”
      他胸一挺,duangduang的。
      我愣了愣,仔细观察,哟呵,还真是女的。
      就是这位大姐骨架大嗓门儿粗,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起来仍旧像个纯爷们儿。
      挺悲催的。
      “好吧,抱歉。那大姐,你有啥事儿?不对,等会儿,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到我这里来干啥?”
      其实上次就有这么一个,各位还记得吧?湘省,从卷闸门上裹下来的哥们儿,那个是真伪娘。
      我就一直搞不懂,这门铃大部分时间都是清脆的响声,偶尔有咚咚的时候,低沉、空灵。
      现在我几乎都琢磨出规律来,每次低沉空灵的时候,就是来事儿的时候。
      “我想回家。”大姐说,“你不是专门送灵的吗?”
      我瞪大眼:“谁?谁专门送灵的?你跟我说清楚。”
      她嘿嘿地笑笑。
      “算了,你别笑了,再笑咬肌掉下来咋办?”我叹口气,“说吧,你的事儿。”
      “我是这样……”
      原来这位大姐叫袁桂花,蜀州人,还是我老乡。
      她从老家出来打工,在一家宾馆做保洁,老公送外卖,两口子38、9岁,家里有俩读中学的孩子。
      原本踏踏实实,日子过得去,可谁想到那天擦玻璃的时候,大姐从楼上摔下来,脸着地,就变成这样了。
      她老公哭一场,带着大姐骨灰回家,可哪料到,魂儿丢下来。
      现在大姐一个魂儿孤零零漂泊在异乡,十分苦楚可怜,偶尔遇到其他的恶鬼,还惨遭霸凌。
      说起霸凌这档子事儿,真是人鬼神共愤,哪儿都有这种事。
      话题扯远了,大姐就想请我送她回乡安息,顺便能再看一眼家人儿女就更好了。
      我琢磨着,你在哪安息不是安息啊?在这直接送你走不是更方便?
      大姐一拍桌子,跟我吹胡子瞪眼:“你懂啥?我想看看我娃。”
      好吧,可我送你回去也没啥报酬啊,咱也不是开慈安堂的。
      大姐见我犹豫,便发怒了。
      电流滋啦啦响,阴风阵阵吹,灯光忽明忽暗,她凑过来,怒视着我。
      “他们都说你行,你就得行!”
      “呵!你威胁我?”我冷笑。
      “我没有!”
      “你就有!”
      “我就没有
      我俩又吵起来。
      吵着吵着,我们忽然都停下来。
      咱这是在做啥?
      她死了,够可怜了。
      我自从挖出那口棺材,和脏东西打交道,也就成了宿命,何苦呢?
      她则是低着头跟我道歉:“对不起啊,我不该来麻烦你,可不麻烦你我又不知道该去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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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蜀州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