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柳牧风手一抬，一股黑气已经冲着黑鸦撞了过去。
黑气撞上黑鸦，只听那黑鸦呱的一声，羽毛四起，瞬间成了秃子，下一刻又化作一片飞屑，就那样消失了。
前方，烛炀两手上下翻飞，口中念动咒语，大片的红眼黑鸦凭空飞出，扑棱着翅膀冲向柳牧风。
柳牧风却毫不畏惧，手捏剑指，黑气萦绕在指尖，手一挥，黑气形成一道屏障，犹如千军万马，奔腾着迎向黑鸦群。
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烛炀用的是巫术，柳牧风拼的是自己的修为，只是他的修为由来本就是通过摸金符，也不是什么正路。
双方争斗，起因于我，但我却并没有去拉架。
我默默看了几个来回，便抬脚离开。
我直奔巫族，一路上就发现半步多各个溪流的水位又涨上来了。
回到众人聚集的大围屋，就看到正中央的那口井里，井水汩汩的往上冒，溢出井沿，汇聚到周围的池水中去。
瑛姑就站在井边，一舀一舀的将井水舀给族民喝。
喝过井水的族民，无一例外都捂着心口不停地呕吐，一口一口黑色的，粘稠的，泛着恶臭的东西吐出来，他们一个个都像是害了一场大病一般的，虚脱在地上。
之后慢慢缓过来，人也才恢复正常。
瑛姑看到我回来，便走过来说道：“雪儿，这次要不是咱们出手及时，咱们整个巫族恐怕都得遭殃了。”
“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吗？”我问。
瑛姑摇头：“烛炀带人去查的，没有任何头绪。”
我冷笑一声，扫视一圈周围的族民，说道：“瑛姑，烛炀这人，不能用了。”
“啊？”瑛姑皱起了眉头，“咱们巫族可没有人能替代得了烛炀的位置，雪儿，不用他，用谁？”
我摇头，不置可否。
只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打坐。
瑛姑欲言又止，看我似乎不想再多谈，想想便离开了。
其实当时我已经想明白一些事情了。
族里忽然出现这样的变故，是有人动了手脚。
之后烛炀又引我去拜三面佛，引出三面佛的‘眼泪。
可是如果不是柳凌骁的声音忽然响起，通过那三面佛，跟我建立联系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我却明白，一切都跟水有关。
烛九阴一脉擅御水，无论是我母亲，还是前巫祖，在这方面都是个中好手。
之前我们就猜测半步多的水源跟黑水河是联通的，而这一次，我更加笃定，黑水河的尽头，还有别的东西。
烛炀兜兜转转，想要引我去看的，也就是那东西。
那么，柳牧风呢？是否也知道尽头的那东西是什么？
我捏了捏眉心，头脑发胀。
忽然就又想起了五里坡里的真珠。
巫族一次次祭出巫女，滋养着真珠，而这真珠的背后，很可能牵连着幕后黑手。
所以，真珠本就是一个突破口。
如果我拿到了真珠，是不是可以彻底引出半步多背后那东西。
不，不一定非得拿到，毁掉它，效果可能也是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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