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给我1块钱不可,我不要都不行。”
赵老头就没多想。笑呵呵地说:“这样啊,你干娘真是个好人,这还分给你。那我可嘱咐你,以后可不许要了,咱家地里眼下又没活,你给人家干活还不是应该的。就你那饭量吧,都能把人家给吃穷喽。”
赵建庆嘿嘿笑笑:“这话不假,我在干娘家吃得可真好,***娘做饭可好吃了。”
他说到这里眉头一拧,“就是她家那个老太太真膈应人。”
赵老头呵呵笑笑:“人老了,就糊涂了,别跟她一样。”
魏建兰脆脆地说:“爷,您也老了呀,咋不糊涂。”
“哈哈哈……谁说爷不糊涂,爷也是老糊涂。”赵老头乐得胡子都抖动起来。
赵建庆觉得这做生意迟早得让爷爷知道,他就试探着说:“爷
,这柳条还能卖钱,真好。我表舅您知道呀,他现在在咱县里开的收购站就收柳条……”
“别提那个熊孩子了,脑子真是让驴给踢了,公家给的铁饭碗不端,省城汽车厂的厂长不干,自己开个劳什子收购站,这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嘛,你姑奶奶都快气死了……”赵老头提起外甥就破口大骂。
赵建庆听得缩缩脖子,落荒而逃。
“哥,我给你拿好东西了,你去洗澡吧。”赵建兰把毛巾,胰子给他拿过来了。
赵建庆答应一声,拿起一套干净衣裳,接过毛巾跟胰子就出屋门。
忽然,他转过头,朝妹妹问:“你这两天去咱九姨家了吗?”
他说的九姨排行老九,就被喊她九儿,她跟母亲是堂姊妹,都嫁到了这个村,这姊妹俩的命就这么相同的悲惨:都死了男人。
但是,赵建庆的母亲选择了改嫁,九姨留了下来。
九孩子,大儿子学习很好,今年该考大学了。大儿子是九姨的骄傲,但也是她的苦楚,她一个人孩子够苦了,还得供儿子上高中,可见有多难。
有人劝九姨改嫁,或者招个女婿接下她身上的担子。
但九姨怕再找个男人对孩子不好,反而令她更难过,就一直守寡。
赵建兰说:“去了呀,我今天中午还喊玲玲一块下地给羊割草呐,咋了哥,有事?”
赵建庆歪了一下嘴,脖子扭向一侧,沉声问:“你见咱九姨了吗?”
赵建兰摇头:“咱九姨赶集去了,说是买小鸭子。”
赵建庆咬咬牙,到底没说话,大步走出了家,朝村后的水坑里洗澡去了。
他今天下午在那个瓜棚里看到什么了?看到那个瓜棚里有两个叠交在一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她九姨。
妈改嫁了,再也没来过,九姨自顾不暇还经常照顾他们,那时候建兰小,很多家务活不会干,她教建兰缝被子,做棉衣,做鞋。还记得他们兄妹三个每个人的生日,无论谁生日,她都煮个鸡蛋送过来。
在赵建庆兄妹三个心里,九姨就是他们的妈妈。
亲眼看见九姨跟一个陌生男人在地里做那种勾当,赵建庆百爪挠心般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是装做浑然不觉呢,还是阻止九姨?她一个寡妇,万一此事败露,会被她近门子的人狠狠惩罚,儿女们也会受牵连。
第三十八章一盒琥珀香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