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夫人竟是南靖的人,她糊弄不了老将军,便哄骗了卫将军,一起来了南怀。」秦天安顿了顿,勾起一边嘴角,哼笑出声,「这里,就是她秘密建造的地方,以便日后战起时得以逃离。」
林燕芝却不同意地摇了摇:「若真是如此,那为何最后她却是死在了府中,死在了南靖士兵之手?」
秦天安道:「那自然是南靖人冷心冷血,过桥抽板。」
林燕芝仍是觉得他说得不对,密道和这处无疑是卫夫人建的,可并不像是为了她自己逃离。
她又拆开了其他的信,细细阅读了起来。
「你看看,这些都是卫将军写给卫夫人的,事实并不如你说的那般,这些信说明了卫夫人游历时救下了卫将军,二人因此结缘生情,但卫夫人知自己同他不可能,于是选择悄然离开。」
林燕芝又拿起另一封信:「而她是南靖人的事,卫将军也是知晓了,却仍然去寻她,用真心换她真意,他二人亦从未瞒过老将军,只是老将军始终不同意这婚事,他二人便只好去南怀成亲安家。」
她将信拍在他的胸口上:「你自己看吧,二皇子以后看人先别往坏的想。」
秦天安抿了抿嘴,还真的乖乖听她的,跟着读了起来。
「没想到啊,这卫将军说起情话也如此内行。」他看着林燕芝,不知是读信上的,还是在念他自己编的,「卿卿等同吾心,不可缺,不可丢……吾甘作护心镜,护卿无忧无恙。」
见林燕芝仍然扭头不理他,他便伸手拉她:「是,我误会了卫夫人,可你又不是她,你这是在同我生什么气?」
「我真不明白,为何自古以来,一有什么便就是女人的问题,即便真是卫夫人哄骗了他,你怎就不说是他自己蠢笨?」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说的就是。」林燕芝抽出自己衣袖,又转身背着他。
秦天安忽然笑道:「咱俩现在像不像那些有情人在吵架拌嘴?」
「一边去,谁跟你有情人,我眼睛还健全着呢!咦——」看着信的林燕芝,忽然停了下来,「这些不是卫将军写给他夫人的。」
秦天安一听,凑了过去,同她头贴头的一起看着,入神的林燕芝并未察觉。
「原来这卫夫人在南靖也是个贵女,本也是能当上南靖的二王妃,却愿意隐姓埋名同卫将军在此生儿管家,过寻常日子,只是这事终是被她母家知晓,母家人想利用她,她便也顺着装作配合,实则在给卫将军打探敌情,所以她最后才会被南靖人所杀,所以这里并非是为她自己逃乱而建,而是怕若有个万一,也还能给卫将军留下血脉,给千城逃离用的。」.
林燕芝忽然抬手,用衣袖按了按下巴:「她根本,就从未想过离开,卫将军视她为己心,她也视卫将军为血肉,血肉没了,心还如何独留……」
秦天安眼睫轻轻抖动了一下,柔声道:「我刚才失言了。」
他突然跪在地上,对着那些信,行了个大礼:「卫夫人风骨情意,秦天安敬服,刚对夫人无礼之言,望夫人泉下勿怪。」
林燕芝叹了一气:「在这世道,是不是身份不相对的有情人,都难成眷属?」
「既便世道如此,可只要坚定心意,便可冲破,你看,卫将军他们成婚生子不就算是成了眷属?即便是寻常夫妻,白头同去也是不常见的,他们不过是早了些而已。」
林燕芝看着他难得说这些正经的话,不禁笑了笑:「二皇子,没想到啊,你也有说话有道理的时候,下官受教了。」
她拱手,对他弯腰,他却将她一把拉在了地上,紧盯着她道:「既受教,那卿卿可要同我作一对能成眷属的有情人?咱俩定不寻常。
」他眨了眨眼,笑道,「能共白头。」
他的视线顺着她眼眸滑落鼻,最后定在了她的粉唇上,他不由自主地将脸慢慢凑了过去。
「我又不叫卿卿。」林燕芝伸手按在了他的额头,推开道。
秦天安还要说什么时,门外忽然有声响,林燕芝便立马将给卫千城的信收好,然后将其他的回复原状。
刘绣推门而入,入眼便是一男一女,坐在她家中,老神在在地喝茶,那女子看到她,竟还对她举了举杯子,笑着问道:「你好啊,要不要一起坐下喝茶?」
看着那女子的举动,刘绣心中无语,脸上不悦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在我家,用我家的杯子,喝我家的茶?我这就报官去!」
「哎——等等!」
刘绣下意识回头,皱眉看她。
「这位嫂子,原来这是你家啊?跟我家实在太——咳,相似了。害,这不,哈……我们走错门了,对不起对不起,这就走。」林燕芝立马起身。
却在她经过刘绣身旁时,被拦住了。
刘绣伸长了脖子,对她左看右瞧,上望下观,片刻,愣怔道:「林大人?您怎么在这?」
摆着笑脸的林燕芝也愣怔道:「你——」
这就跟遇到了老同学,人家知道你,你却喊不出人家名字一样,林燕芝「你」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人家叫啥。<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也有着南靖的血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