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燕芝摇了摇头,自径离开上房去。
待小二抬了浴桶,添好了水后,银杏正在服侍林燕芝脱衣,突然,敲门声响。
她们对小小望了一下,银杏便行至门边问:「何人?什么事?」
「燕芝,我刚瞧见后方的梅花开得正好,便摘了些给你,我放这了。」秦天泽的声音在门外道,随后他弯腰将那一篮子的梅花放在地上,就走了。
银杏开门取过,给林燕芝看完,就自作主张的把一篮子的梅花全往浴桶里倒去。
「大人你看,花瓣浴!」
林燕芝走过去,从水里捞出木枝:「哈?哈哈,是树枝浴吧?我要真下去洗,不得刮出一道道伤来,而且,这梅花是用来观赏,不是入浴用的,唉……我都没瞧够呢……」
一片半湿的梅瓣,从枝上坠入浴桶,飘浮着。
银杏尴尬的挠了挠脖子,然后手脚麻利地又将它们全部捞出,把花瓣摘下重新丢了进去。
「大人,这次真的是花瓣浴了。」她小声道。
林燕芝失笑着摇了摇,一脸拿她没办法的,在她的搀扶下,如那些花瓣般,一同泡在了水里。
银杏拿着擦澡布,又从怀里掏了瓶东西:「嘻,大人,这是我家乡特制的浴油,就这一滴,包管大人您整个人都香气飘飘的!」
说完,她便仔细地给林燕芝搓洗了起来。
「……银杏啊,你以前在陈夫人那,干的都是什么活?」林燕芝无奈地看向自己被唰得微红的手臂。
「嗯?哦,奴婢原先是在另一家负责院中杂事的,打扫洗衣那些,因为奴婢小的时候,家境还行,会识字,后来便被陈府买去,给卧病的夫人说书,也是那时才第一次去了书铺,看到了听东墙的书,知道大人您的。」
「怪不得。」
「嗯?大人怪不得什么?」
林燕芝背上被唰得生痛:「嘶——没?没什么,银杏啊,轻点。」
银杏却道:「大人,这得用力搓,才能洗得干净,这花香才能更入味,您相信奴婢,奴婢这些年的衣服,可不是白洗的。」
眼含泪泡的林燕芝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那?那你换个地方搓吧,你再搓下去,我这背,就得给你搓掉一层皮了。」
「啊!奴婢没
注意到。啧啧,大人,您这皮比那些丝绸还要滑,比那豆腐还要嫩,以后殿下看到可不得爱不释手。」
嗯?怎么突然就开车了?
看来得给银杏弄个防沉迷,限制她看话本了嘿!
洗完后,林燕芝便下了楼,她刚坐下,秦天泽便挨近了她,挑起她一缕发丝闻了闻。
「如何?香吗?」
秦天泽愣了愣,他挺没注意香不香。
林燕芝狡黠地笑了笑,对他说道:「成亲以后让你闻个够,如何?」边说边偷偷将碗里的汤往他那倒去一半。
秦天泽也扬起了嘴角,按住了她的后脖子,凑在她耳边:「等成亲以后,每日每夜都让我闻个够,如何?」他将那一半又倒回了她碗里后,才慢慢直回身去,含笑地看着她。
每日?
每夜?
妈耶!那还得了?!
林燕芝被他说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去,心中燥得慌,自然地就端起眼前的汤碗,一口气吨吨吨的给喝个精光。
秦天泽瞧着,脑袋里亮起了光,他仿佛知道了以后要如何哄她喝汤了。
一碗下肚,似不解燥,她忽然站起了身,话都不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呀,大人,这大冷天,您不在里面吃饭,跑出来是打算吃雪赏景吗?」严掌柜一边指挥伙记卸货,一边调侃道。
林燕芝白了他一眼:「里面炉子多,烧得我满身燥热,出来透透气不行?」
严掌柜一听,挑眉问道:「是炉子,还是人?」
她对他笑了一下,瞬即弯腰捡起雪块往他身上砸去。
「哎呀!林大人,这雪块砸人也是会痛的……哎哎哎!别!大人快放下,那可是石头,小的这会儿还得干活呢,可不能晕了过去!」
林燕芝抿了下嘴,随手丢了手中的石头,好奇地凑了过去。
她看着那用布盖起来的大箱子,问道:「严掌柜,这里头都是些什么?」
「就是食材,柴火那些物资。」
「要这多么?」林燕芝围着走了一圈,又问。
「大人您这就是没做掌柜的经验,这天一冷,运货的都会费时费力些,所以一次都得多运些。」
林燕芝狐疑地看着他:「你这客栈,瞧着也没几个伙记,客人也就只有我们,你弄这么多,坏了岂不也是亏?而且,我瞧你那店东西都挺整全的。」
严半柜拿出金算盘:「怎会亏呢?唔……你们走时,给我这个数就成了。」
看他如此直白地宰他们,林燕芝左看看右瞧瞧,又想捡起刚才那块石头砸他。
忽然一阵大风刮来,将她的帽子给吹翻,她下意识识低头抬起袖子挡着。
这时,她便瞧见了那布里盖着的并不是什么大箱子,更不是他口中说的物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又是严掌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