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瞧着那妇人的态度,忍不住吐槽道:「大人,您看她那反应,就像我们是什么山贼,要抢她东西似的,也不说一声多谢。」
「许是她曾遭遇过什么,戒备心才如此大,这倒不是什么坏事,想想也是正常,毕竟她是在这山中生活。」
「大人说得也没错,可是……」
林燕芝勾住了银杏的肩头,拍了拍她,又推着她向回走:「好啦,人家是孕妇,你就别计较了。」
银杏脚虽跟着她走,嘴上却还啐啐念着:「但总能跟我们说一下水源在吧?她既然是在这生活的,那肯定是知道的……咦?」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林燕芝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停了下来。
「大人您稍等一下。」
银杏一个弯腰,从林燕芝的臂膀溜了出去,嗅了嗅空中的味道,似乎闻到了什么,往左走了几步,又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她就很开心地指了指那方向。
「大人,奴婢闻到了,水源,那处有水源的味道!」
林燕芝半信半疑地走到她身边:「你确定?」
银杏猛地点头,自豪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确定,肯定!奴婢的鼻子可灵啦!」
「那刚才我们走过时,你怎么就没闻出?」
对林燕芝的置疑,银杏不慌不忙地道:「那是因为那边的草儿还没沾上水吧,大人,咱们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林燕芝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姑且信你,走吧。」
接着两人便一路走过蜿蜒的山路,愈走愈往上,林燕芝不由得停了下来。
「你当真确定?再走下去,都要流出汗来了。」她又抬袖闻了闻,哭笑不得道,「我们这是要变酸笋的节奏啊——」
「酸笋的节奏是什么节奏?大人,你信奴婢吧,真的!奴婢闻得出来就在这附近……」银杏双眼一亮,拉起了林燕芝的手,「这边!」
于是,林燕芝认命的又跟着她走,走着走着,这次连她都闻到了一丝湿了水的青草味,当下,她便也来了劲头,和银杏一起快步走了过去。
两人眉开眼笑,笑容高挂的一直往里走,随着那股草味愈清晰,她俩的笑容就愈盛。
当她们终于到了地方,两人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那眼底却透出了极度的不可置信,甚至都要怀疑人生了。
皮笑肉不笑的俩人沉默地互看着。
最后,林燕芝先开口,一边鼓掌一边假笑道:「哈?哈哈,好一个水源。」
银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那细得跟线似的水流,清嗓道:「大人您别看这水流细,也是够打湿擦身子的,就是要花上些时间而已,您看……」
她拿出怀里的帕巾,往水流处走去,只是待她伸手过去时,那水流竟像是算好了似的——停了。
银杏的瞳孔不禁急速晃动了片刻,她僵硬地收回了手,转身对林燕芝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大人,或者是找错了,不是这一处,定是在附近哪里,我们再找找看。」
林燕芝摊坐在地上的大树干上,摆烂道:「我不找了,坐一会儿,休息一下,我们就回去算了吧。」
然而银杏却干劲十足地大步越过了林燕芝:「那大人您在这等着,奴婢自己去找,大人您就等一盏茶的时间,若实在找不到,奴婢定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也不等林燕芝答应,就一溜烟走了。
林燕芝脖子动了动,抬起头看她的背景,心中佩服着:银杏这体力可真足啊!
不过,也是惭愧啊——
自己一个学武的,体力居然比不上她
……
回盛京后自己定要多加锻炼才行!
另一头,林燕芝她们走后,那妇女死死地看着手中的钱袋,又盯了眼她们离开的方向,忽然猛地将它往地上砸去,又用脚去碾了碾。
喉间阴沉地喊着:「林——燕——芝——!」
滔天的恨意随着这名字,一同释放了出来,她脚下碾压得更为用力。
半晌后,她看着地上掉出来的碎银铜钱,还是蹲下身将它们给捡走,唯独留下那个钱袋。
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要抬步走人,忽又顿住了脚步,往钱袋吐了几口痰,才解恨的勾起了笑意继续走着。
挺着孕肚好不容易才走到溪边,她的傻夫君仍如她走时那般蹲坐在那。
「媳妇!看!我有好好的帮你盯着鱼。」
她心中啐了一口,什么叫帮她?!这鱼最后不也是全进了他的肚子里?!
白了他一眼后,转而去看那木桶时,不禁惊叫出声:「我抓到的鱼儿呢?!」
他乐呵呵地指向了溪中:「鱼在河里啊!鱼是要在河里的啊!媳妇怎么这么笨?」
她一听,羊水都差点被他给气破掉,一时没忍住,捡起了木桶往他身上砸去,哭吼着说:「我笨?你才是傻的那个!你知道我挺着肚子抓了多久?!叫你盯着鱼可没叫你放生!你?你——你午饭别想吃了!」
那傻夫君起先以后媳妇是拿木桶在同他玩,一边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玩游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