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难以呼吸。
他扯了扯领带,目光颓靡不振的靠在角落,听着外面的风声,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阴沉的神情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再动容的,冷的像璀了毒。
在几个小时前,他拼命的灌自己酒,另一只手里紧紧握着零碎的戒指,像喝白开水一样一瓶接着一瓶。
他手边躺着一把刀,明晃晃的,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冷冽。
这度日如年的滋味,他真是一分钟也觉得难熬……
他心里想的什么,行动上也那么做了。
没过一会家里的电话来了,是贝贝打来询问厉靳怎么还不回家。
他就后悔了,自己包扎了伤口,才慢慢回家。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泛着血迹的绷带,眼底的悲恸无处诉说,紧咬着后槽牙。
回想着跟奚明月的种种,脑海中一帧帧的闪过。
当初的美好是多么让人想让时间静止在那一瞬间。
不,他不能颓废。
他深深的闭了闭眼睛,靠在角落极力的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随后一通电话扰乱了思绪,是段寒霜的。
「明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电话那头嗓音也是沙哑的,声线带着颤意。
厉靳:「嗯。」
「现在不能让奚明月出院,她怀着孩子本来就不能自主的去分娩,身体更是虚弱,她需要医疗器械的帮助。」
「她说过她讨厌医院……」
段寒霜深吸一口气:「你冷静一点,谁也不能保证明月能否醒的过来,但是她有多想保住这个孩子你我都知道,如果这个孩子再流掉,她想要二胎的可能就更加渺茫了。」
厉靳嗓子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有远远的看着女孩的侧颜。
段寒霜翻着手里的医书:「有过苏醒的案例,我们都不能放弃,奚明月也不会放弃,所以不要赶紧振作起来!」
段寒霜隔着屏幕都听到了他隐忍下的哽咽,这通电话的目的也是给他希望。
厉靳望着女孩,也只不过是短暂的几步远,却感觉像是隔了千里万里。
让他心
口发紧的疼,他眼眶酸涩的发胀,鼻尖也是不停的翁动。
他压制住哽咽的嗓音,沉沉的说道:「好……」
「我会把她送去医院……」
段寒霜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剩嘟嘟的忙音。
厉靳把手机放到一边,把视线转移到窗外的天幕。
黑色的上空没有一丝的星光,尽数被乌云遮盖住,只吝啬的让月光露出一点来。
他仰着头,咽了咽口水,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狭长的眼尾溢出泪光,滑过鬓角渗入到发丝间。
滚烫的泪好像在灼烧着他的皮肤,随后又冷的彻骨。
心口被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扼住,透不过气来。
「对不起……」
那天他就该早点察觉到不对劲的,他不该让自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该的。
厉靳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中,手心的戒指快要嵌入肉里,再松开的时候手心已经被钻石挤压的出血。
但是他丝毫不觉得疼,再疼,也抵不过心疼。
——
因帕尔。
宋易深看着段寒霜一人站在阳台,低头正翻阅着什么,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中文?
「看什么呢?」
段寒霜被吓的一个机灵,手一抖掉了下去。
随后对上了楼下一双漆黑不见底的暗眸。
宋殷也站在院门口,顺着书掉落的地方网上看。
段寒霜脊背略微僵直,低声咬牙道:「你干什么?!」
宋易深语气轻飘飘的,「让哥哥看看我们如何相爱的不行吗?」
段寒霜眸色暗了暗,放弃了暗地里的挣扎,「好,随你。」
「演员的基本素养?」宋易深痞气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那你的配合呢?」
段寒霜眉心略微微蹙了下,移开了楼下炽热的目光,随后转头用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头微微偏到一边。
从楼下的角度看,两个人就像是在接吻。
但其实两人还隔着一拳有余的距离。
「这样就好了?」宋易深反问。
「达到效果就行了。」
宋易深嘴角噙着坏笑,偏就不让段寒霜如意。
手摸索到她的腿部,微微用力横抱了起来。
「宋易深!」段寒霜警告的怒吼。
宋易深俯身下去,侧面这个角度能明显的看到两人的距离。
由远及近。
就在段寒霜要偏头的时候宋易深说道:「我只是想要达到最好的效果。」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就算再难他也不能颓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