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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衣袂飘然,仿佛一朵被折下的花。
      “容姐姐——”
      许是见容嫔饮下了鸩酒,大局已定,宦官一挥手,没有人再拦着阮玉仪。她推开碍事的挡着路的人,至容嫔跟前,蹲下。
      指尖即将触碰上容嫔的身子,她顿了下,回首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传太医啊!”
      没有人理会。又是那种不似活物的眼神。
      木香冲她微微摇头。她承认她是松了口气的,她有私心,就算是阖宫上下的人死绝了,她也不希望她的小姐有什么事。
      这已经是令她满意的一个结果了。
      阮玉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生人。她轻声问,“为什么不救她?”
      木香答不上来。
      她捧起容嫔的后脑,不断地唤容嫔,唤了几声,忽然想到,她还不曾问过容嫔的小字。在婺州那边,关系好的女子,都是互相唤小字的。
      这会儿毒性已是开始蔓延,容嫔吃力地抬手,搭上她的腕子,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气音道,“方才的话都是骗他们的,莫要生气。”
      她覆上容嫔的手,“怎会。容姐姐,你告诉我——”
      一语未了,容嫔彻底卸了气力。到了地府,谁还理会他皇帝不皇帝的,就是玉皇大帝也不顶用。她要去寻她的曾郎了。
      阮玉仪一怔,抿唇,没再说下去。
      没关系,她不再是什么淑妃,容嫔了,她只是容月而已。
      容月不是生来就注定要做宫妃的,这是那些愚昧的,追名逐利的容家人所强加在她身上的。她这样美好的人,不该只是为了这蝇头微利活着。
      ——可她尚且还不知道容嫔的小字。
      思及此,阮玉仪感觉到不断有泪盈满眼眶,噙不住的,又落下。
      止不住啊,为何止不住。
      边上陈才人哼了声,凉凉道,“到底是姐妹情深,倒显得臣妾几个笑话似的了。得亏容嫔娘娘深明大义……”
      还不待她说完,身侧有人道,“小主既艳羡,奴婢这就去告诉娘娘,过几日也来与小主叙上一叙。”
      陈才人侧眼,还无人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剧烈的闷响。有个小丫鬟像破纸一样摔在地上,紧阖着眼,额心鲜血淋漓。
      正是容嫔的心腹流萤。
      流萤就毙在陈才人身侧,一步之遥的地方,她能清晰地瞧见流萤额上触目惊心的伤。这下陈才人脸色猛地一白,几乎将魂也吓掉了,怕没个一年半载的缓不过来。
      白画更是失声惊叫,连连后退,若非门口有靖王的人守着,是要跑出门外的。
      阮玉仪眸光微颤,手上僵了下,还是将容嫔好好靠着棺木放好。正待起身,瞥见棺中人的手侧,大拇指最下的指节处的位置。
      她迟疑了下,上前捉过棺中人的手。
      “娘娘,你做什么!”立刻有人上前来阻拦。
      她细细地反复查看。那处的确是没有她所熟悉的小痣!
      她心中咯噔一下,定定地望向为首的宦官,“你实话告诉本宫,这棺中人究竟是谁?”之前心中惶惶,只看了一眼,如今再看,此人身形也偏瘦弱,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鸩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