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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沟壑。
      “你若还在意哀家一分,就只当是陪陪哀家。反正也要不了你几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画屏也拒绝不了了,只好诺诺应下。
      太后收了低落神色,满意一笑,“往后你便暂居在慈宁宫罢。至于名儿——取个‘画字,用哀家的姓,可好?”
      白画。
      她能赏下这个名儿,于画屏来说,的确是天大的恩赐。若不是真真切切摆在面前,做太后的义女,是她们这样的宫婢想也不敢想的。
      她一时被喜悦攫住,谢恩不迭,方才的拘谨也消去几分。
      太后微微颔首,对一边的嬷嬷道,“是个懂事的孩子。”足够听话,才好拿捏。
      嬷嬷附和,“正是呢,这般忠心护主的,哪有不好的。”
      而后,太后金口一张,便赏了许多白画从前只在李美人妆奁里见过的珠钗玉簪下来。珠玉晃着白日里的光亮,打眼得很。
      白画盯着那光亮,心中微动,一时移不开眼。
      .
      此时天坛,宫人们已是摆好的牺牲礼器,众官侍立,万事具备。
      姜怀央身长玉立,立在阶下,却并不见移步。
      “陛下,吉时快到了。”温雉低声提醒。
      他只淡淡应了声,仍旧在等待着什么。他不是个信神的,不过这样安抚民心的事,少不得要做的,但借以达成旁的目的,也就是顺水推舟的事了。
      天色有些灰蒙蒙的,飘起了雨丝,落在人肌肤上,还带着难耐的寒意。底下大臣们暗自拢了拢衣袖。
      其中有人对礼部尚书使眼色,要他再去提醒一声。
      礼部尚书瞪了那人一眼,还是迟疑着上前,低声与姜怀央说了几句。
      “槿妃还未至?”他道。
      礼部尚书抿了抿唇,“陛下不若别等了,槿妃娘娘如今虽大得民心,可女子参与,到底不合规制。”他不是第一次这般劝新帝了,但似乎都是白费口舌。
      姜怀央淡淡瞥去一眼,眸光胜似凛冬深潭,极尽寒凉,“女子又如何?”他的针黹活难道还比得过她们了?若论读书持剑,女子中也莫不有佼佼者。
      礼部尚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暗自叹气,垂手退至了一边。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周遭山石小道都布上了一层暗色,唯有新芽被濡湿得恍若翡翠,珊珊可爱。
      眼见吉时将至,不免有大臣焦躁起来,底下????地骚动。
      忽而雨歇,天光乍现,金色的光线破开云层洒落,天坛周边一下亮堂不少。大臣们正啧啧称奇之时,一顶轿辇迎光而至。
      上头下来一发簪琉璃攒珠步摇,着白衣的女子,光亮映得她的裙裾轻盈若云雾,每一步,皆带起裙裾微微飘荡。
      她眸色疏淡,稍垂着眸,像是睨着众臣。迎霁而来,她周身也像是瞄上了一层金边,其?丽妍媚,竟不似凡间物。
      群臣宫人皆转脸而视,有怔愣若定身者,亦有信神者惶惶而拜。
      (本章完)

第二百四十章 义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