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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只将眸子落在她的裙裾上。
      此番前来的太医有些面生,阮玉仪便多问了一嘴,“宁太医上何处去了?”
      那名太医忙垂首回道,“宁大人家中有事,告假回了,大约下个休沐日便能来了。娘娘大可放心,太后娘娘的脉也一直是臣诊的。”
      她没有平白质疑他医术的意思,闻言,只将衣袖稍撩上去,露出一只似凝霜雪的皓腕,搭在太医早备好的小枕上边。
      木香取了纱巾覆了,太医方伸手把脉。
      他调息数次,却总不见好,急得木香开口问,“可是有何不妥处?”
      那太医松了手,喜气盈腮,拱手道,“哪里是不妥,是大喜的事才是。”他又说了几句吉祥话。
      因着他一直垂首,不曾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古怪。她这些日子并未断过避子药,又怎会叫他诊出喜脉来?
      她沉了声,“你确定没误断?”
      太医向她保证,“自是不会的。”
      他肯定的语气,使得她不由又思忖着。若说起来,她前儿因虽新帝微服私访,去得匆忙,倒的确没备了药物去。
      思及此,她忽地心如鼓擂。
      总该不会——
      她下了些赏赐下去,打发了太医。宫中规矩,诊出喜脉者自有重赏,也是为了添个吉利,她虽如此做了,心中到底不安。
      宣娆一直在听着,闻言,眼睫颤了颤,愈加低下眸子去。太医走后,殿中又安静下来。他默然拨弄起跟前的古琴。
      琴音婉转依旧,听着却无意下去。
      阮玉仪端起茶盏,又放了下去,唤他先停下,问道,“你拿来的东西,当真是有效用的?”她知岑礼是新帝的人,因此很多事不敢吩咐他,恐他转头又知会与了新帝。
      但在她看来,先前就认识了的宣娆却是可信的——对也不对。
      宣娆是新帝安置在长安宫的另一个耳目,只是新帝怕也想不到,宣娆会两边欺瞒,暗中其实为她所用,她的吩咐,也都尽心去办。
      “不敢拿假药欺瞒娘娘。”他亲自盯着大夫安方子制的药,一钱一两都是过了他的眼的,自是敢确保不是陈药。
      她沉默下去。忽然多了一桩事,她心绪杂乱,也无甚心思再听他抚琴了,因道,“木香,送送公子。”
      木香应声引了人出去。
      待人走后,她的指尖轻轻搭上小腹,那处似乎灼烫得很,于是她又忙蜷起了指尖。她不会医术,对太医的话自是只能相信。又忆起方才在马车上的动静,更是惶惶不安。
      木香推门而入,想从小姐面上看出些喜色,无奈失败了。
      她只好不断拿话去宽慰。
      阮玉仪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道,“方才那太医可走远了?”
      “怕是都到了太医院了。”木香晓得她是怕太医一下就将消息传扬出去,届时覆水难收,若这信儿是假的,那便是欺君。
      她吩咐道,“新请位太医来。”也许还来得及。
      只是终究慢了一步,木香正出了宫门,远远见了几个宫人抬了新帝的赏赐来。
      (本章完)

第二百十九章 喜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