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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他不曾注意,如今却望见了她眼底的无波无澜,连勾着他脖颈的手,也只是手腕触到而已。
      “泠泠无事了,朕却有事。”他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轻挠。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她立即会了意,耳尖泛了红。只是她方得知木灵的噩耗,实在是无甚精力与他周旋。她不经意地抽回手,“陛下寻臣妾,难道不可以有些旁的事?”
      她微微瘪着嘴,像是分外委屈的样子。
      她难道只是供他玩乐的器物吗?如此忆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总是旖旎缱绻的。可他是帝王,若算起来,她需得自称“臣妾”,在他面前,又怎么不算是君臣关系呢?
      她总是一松懈,就觉得她能在他身上要求更多。
      这般想着,她倒真的委屈起来。她别过脸去,鼻尖酸涩,明眸中泪水打转。
      此话一出,姜怀央亦怔了下,心疼不自知。他立起身来,淡声道,“那么爱妃便好生歇着罢。”
      他果真如她所愿离开了,她心里却莫名堵得慌,像是一口气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她不禁又去想,她如此要求,真的僭越了吗?
      后来几日,他也俱有来,但阮玉仪总是找了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到后来,想不出什么借口了,索性不反抗也不理会。
      他竟真也由着她,不戳穿,只小坐片刻便抽身离开了。
      .
      如此推拒着,推拒着,眨眼到了腊日。
      皇城外车马往来,俱是王公贵族及其妻女,各色缭乱的绫罗锦缎相互触碰着,香粉气相互缠绕,往来皆是见礼谈笑声。
      这会儿阮玉仪正搭了銮舆,悠悠往承筵的地儿去。
      因着人数甚众,男女是分而就坐的,用膳的几子就布在院中,两地只隔着一道圆?砻牛?窍嗷ツ芴????摹
      说来可巧,白日里尚还下着雪珠儿,这会儿又天上又爬上了晚霞,一下晴好起来,整座皇宫都沐浴在一片辉煌之中。
      銮舆稳当落地,她提裙款步而下。
      一袭水红曳地长裙逶迤在身后,发上所饰寥寥,却丝毫不减灼然容色。
      她身侧的小宦官提着嗓子唱报,“槿妃娘娘至——”眼前女眷们纷纷止住了话头,垂了头,云鬓连作一片。
      她扫视了一眼,笑着让她们免礼。
      既是腊日,本也是唤众人来笙歌玩乐,自是不必拘礼的,行了礼,各人也就做各自的事去了,院落中重新热闹起来。
      宫人引着她去寻她的座,她在三两聚着的女眷们之间穿行而过,不时便被攀谈一阵。短短一射之地,竟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筵席间也不乏有活泼的姑娘,在桌子见胡乱走动。
      欢笑入耳,饶是连日不曾见笑靥的阮玉仪,也被感染到,不由弯起了唇角。
      忽地,身侧传来一声惊呼,“啊。”
      她顺着那姑娘的眸光看去,裙裾上沾染了酒液。
      那姑娘琼鼻尖下巴,是难得的英气长相,此时见冒犯了宫妃,脸上白了几分。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一章 怄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