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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摇签筒,掉出来那支签子她没细看,只见着是只下签,下意识便想放回签筒重新摇。
      但余光瞥见有僧人在侧,她一时没好意思,便捡起那支签子看。
      签子上写了四句,“天边消息实难思,切莫多心望强求。若把石头磨作镜,曾知枉费己工夫。”
      什么枉费,一看就不是好话。
      她下意识地不愿去想是什么意思,刚要收起来,便见一旁的僧人走过来,双手合十朝她一礼:“这位施主,可要解签?”
      衔池没多想,还了一礼,便径直将手中签子递了过去。
      那僧人看过后,语气平静解释道:“此签之意,乃万事不可强求。”
      衔池皱了皱眉。
      早知道便不求这签子了。
      她不出声,那僧人以为她是不明白,便多解释了两句:“万事万物皆有其定数,是为天命。若反其道而行之,恐徒劳无功。”
      衔池却只笑了一声,抬眼望向那僧人。
      僧人情不自禁避了一下——她目光太过灼人。
      只听见她清脆开口:“天命若是阻我,为何不能强求?”
      僧人摇了摇头,见她如此,也不再多劝什么,只去整理了一遍签筒。
      衔池看了半天,悠悠叹了口气:“罢了。”
      还在佛前,这样忤逆的话能不说还是不说得好——毕竟她还年年来求护身符。
      想到护身符,她灵机一动,记起先前蝉衣说过,在佛前供奉长明灯祈福,要比护身符还管用些。
      只是护国寺香火不断,想供灯的人太多,一时怕是排不上。
      ——但今日不同。借了东宫的势,眼下佛堂都是空的,供一盏灯更是不在话下。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朝刚收拾完签筒的僧人又行了一礼,诚心诚意问道:“可否供一盏长明灯?”
      语气之柔和,仿佛方才质问为何不能强求的人不是她。
      宁?进来寻人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形。
      正逢夏时,日光强烈,佛堂明亮。
      佛法庄严,空荡佛堂里,她双手合十,跪坐蒲团之上,佛前摆着刚刚点起的长明灯,灯火正盛。
      她如那年他在破落佛堂初见时那般,神情郑重——明知她并不信这些神佛之说,每回见了她,却总让人疑心她是虔诚得不能再虔诚。
      衔池拜跪叩首,起身,再跪再叩。
      三叩首后,那僧人问她,“施主是替何人祈福?”
      她望向那尊金身佛像。佛像俯瞰着世间,目露悲悯。
      良久,她深深一拜:“求佛祖垂怜,佑太子殿下,千秋万岁。”
      作者有话说:
      【前世小剧场 !下方小虐预警!】
      永平三年冬,护国寺。
      大雪将至,天色昏昏如天地将倾。
      佛堂灯火明亮,金身佛像俯瞰着世间,无悲无喜,无忧无惧。
      佛法庄严。
      年轻的帝王跪于佛前,三度叩首,面容平淡地起身,借烛火点起香,敬奉佛前。
      住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手上佛珠一停,“陛下心中无佛,又何苦年年来此?”
      佛堂诵经声起,远远穿过风雪。
      宁?没有应声,只垂眸看向佛前燃了三年的一盏长明灯。
      明灯火苗一颤,始终寂寂无声。
      三年,她一回都没有入过他的梦。
      【池清萱的误判】
      池清萱以为——
      沈澈:她投了太子,背叛了我,人也没用了,扬了吧。
      宁?:她处心积虑接近我,几次三番陷害我,嘴上说就我一个,其实跟别人私定终身,扬了吧。
      衔池:步步为营,谁的话都不信。
      实际——
      沈澈:有点在乎但不多,反正迟早还是我的,我只是把她暂时放在那边而已。
      宁?:孤知道爱妃是狐狸变的。
      衔池:宁?说的肯定是对的!
      池清萱:???就没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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