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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青梅竹马,真假女仙[1/2页]

不是吧君子也防 阳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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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戎心情不错。
      人生四大喜之一,他乡遇故知。
      虽然他与这位纤瘦哑女还有鹤氅裘老道只认识了一晚上,仅有递水与聊天的浅交。
      然而这却是欧阳戎的主意识来到这方世界后,第一眼看见并认识的人。
      或者说。
      他曾以为哑女、老道还有不知大师,是与他一同失足落井的“老乡”。
      从爬出净土地宫到现在,这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欧阳戎眼神有些恍如隔世。
      纤瘦哑女所在石桌前,只有一个完好的石凳,另两个歪倒在草坪上。
      年轻县令进入内院后就没有让秀独等院内管事跟着,一人逛到了这里。
      他卷起袖子,弯腰将两个石凳都板正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凳面上的碎杂草,屁股落在其中一只石凳上面。
      欧阳戎脸色露出关怀神情,朝对面似是内向低头的清秀哑女,柔声问道:
      “姑娘点头摇头即可。
      “此院衣食暖饱如何?
      “可有人欺负你们?
      “院内管事称职否?”
      低头看不见脸的纤瘦哑女发出“啊”的一声,没点头,也没摇头。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某人说话。
      欧阳戎等了一会儿,不见反应。
      桌前冷场,热情无人应。
      他表情也没有多尴尬,泰然自若。
      只不过难得见面,本欲多寒暄几句,问一问鹤氅裘老道的事。
      但瞧见纤瘦哑女有点清冷拒人的模样,欧阳戎准备张开的嘴巴闭上了。
      他笑了下,不禁多看了两眼纤瘦哑女。
      从当初在净土地宫内的表现来看,她应该不是聋子。
      聋与哑一般是共生的。
      因为幼时聋了,才丧失学习语言的能力,声带是没有问题的。
      而面前这位纤瘦哑女,既然能听懂话,那就自然不是这一种。
      看着像是后天的哑巴,可能是声带受损什么的。
      欧阳戎陪坐一旁,晒了一会儿太阳,然后看一眼天色,起身告辞。
      在走之前,他回过头,唠叨叮嘱了几句:
      “姑娘看起来还不错,应该也不用我画蛇添足帮什么。
      “不过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去寻秀独管事或者秀发和尚,等会儿走前我会和他们讲下你……”
      纤瘦哑女埋头竖耳,将他的每一言每一语,哪怕是话语里的些许关心,都记下来。
      她没法说话,但,她从小记性就很好很好。
      此刻,纤瘦哑女背后,另一张石桌旁,阿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原来是刚刚趁着欧阳戎与哑女说话的间隙,冷汗直流的阿洁默默起身,倒退远离了这张距离纤瘦哑女极近的石桌。
      虽然气机依旧被她一刻不歇的锁定着。
      但是阿洁觉得,离开对方近身出剑最佳的绝对领域,总不会错。
      而且离得越远越好,至少也能争取来那小半个呼吸的反应时间。
      特别是第一剑。
      有时候灵气修为相差不大的剑修之间问剑,最大的优势或劣势便是在这第一剑上。
      问剑就像一门容错率极低的生意。
      除了本钱资金的雄厚与否外,如何合理分配、精妙运用,也极为重要,后两者便是在这见面的第一剑上,决出高下。
      此中道道,阿洁一清二楚。
      对此也是愈发的精打细算,乃至锱铢必较。
      可……
      前方,纤瘦哑女对此置若罔闻。
      她端坐在石凳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回头阻拦的意思。
      阿洁的脸色愈发难看。
      此刻,纤瘦哑女所坐的这个石凳位置处于一小片树荫下。
      听到那人起身离去、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哑女抬起头,嘴里朝灿烂阳光下他的背影,发出一声似乎无意义的音节:
      “啊。”
      一如当初在净土地宫欧阳戎爬上井口前,她在下方仰起小脸、怔怔注视的反应一样。
      可能是听见后方的回应。
      欧阳戎头不回的举高一只手过肩,袖口滑落,他挥一挥修长手腕。
      离开了这处内院。
      纤瘦哑女默默目送欧阳戎轻松的背影消失。
      她望着前方目不斜视,身后方的远处,那个叫阿洁的剑客抱剑默默后撤,直至内院某一角慢慢停步。
      已经拉开十丈距离,再往后,就要背撞墙壁了。
      十丈,差不多足以脱离最大的危险。
      可是,阿洁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一件事。
      这位未带剑的纤瘦哑女对他气机的锁定,看起来并不是用以出剑进攻,而似乎是……警告阻拦。
      另外,让阿洁的面色愈发凝重的是,之前纤瘦哑女还未暴露时,阿洁丝毫还没有察觉到他自己已被锁定。
      而直到后来他准备要动手取欧阳戎命了,这一道凌厉气机才姗姗来迟却无比明晃晃的显露。
      她全程就没有要出剑偷袭或占先手的意思。
      或者说,只要有某位年轻县令在场,纤瘦哑女全程的注意力都不在阿洁身上。
      这是……何等的藐视与羞辱。
      内院寂静一片。
      当然,这种寂静是相对的,是专属于某类人的。
      院子里,有十来位悲天济养院的伤患老残在晒太阳等饭点,再加上不时打扰的那一堆青梅竹马的小孩童。
      气氛一点也算不上安静,热闹异常。
      然而,一坐一站在内院两端的哑女与阿洁之间的气氛,却是死寂一片。
      连动作都丝毫未动,像是两尊雕像。
      阿洁感觉迎面而来的这一阵午风很冷很冷。
      被汗水浸湿的发鬓、头皮、还有脖子处,传来丝丝寒意。
      目视年轻县令离去后,纤瘦哑女平静回过头来。
      终于是望了一眼独臂剑客。
      二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
      阿洁朝她轻轻摇头。
      “月娘”被其从怀中放下,改为佩戴腰间。
      他残余的左手掌扶在了剑柄之上。
      然后安静转身,绕远路般绕开哑女所在的石桌位置,朝欧阳戎离去的跟随而去。
      可,纤瘦哑女拦在了阿洁的路上。
      气氛霎那间又凝固起来。
      纤瘦哑女低垂眼眸,瞧了一眼断臂青年腰间的那柄剑。
      她轻轻转头,抬手朝旁边身边经过的一对青梅竹马的孤儿玩伴招了下手。
      是那两个玩骑竹杆游戏、满院子跑的缺胳膊小男童与流鼻涕聋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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