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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还有天理王法吗!”沈长泽怒不可遏。
      姜舒从他手中接过,仔细阅看。
      看着看着,姜舒的眉头一点点蹙起,到最后也同沈长泽一样满脸憎怒。
      “他们为何不报官,或上报侯府?”沈长泽大为不解。
      霍冲道:“报过。但赵德柱买通了衙差,又证据不足无法让他伏法。”
      “至于侯府,庄户说上报后没有任何回应。”
      “再后来,赵德柱命打手严加看管,无事不让庄户离庄,并以他们的家人作威胁。”
      “区区一个庄头,竟妄图只手遮天不成。”沈长泽气的来回踱步。
      “他们曾上报过侯府,你可知晓?”沈长泽问姜舒。
      过去的六年里,侯府都由姜舒掌家。
      对上沈长泽怀疑的目光,姜舒冷声道:“此事我有所耳闻,但当时那人是母亲召见的,我并未见过。”
      她依稀记得那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二年,虽执掌了侯府庶务,但有些事情却还是由沈母处理,未经她手。
      沈长泽这质问,实在可笑。
      “你的意思,母亲在包庇他。”沈长泽大为震惊,难以置信。
      “侯爷觉得呢?”姜舒杏眸凉凉的望着他。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想起离府时,沈母曾叮嘱他:对待自家亲戚要宽厚些,便是有错也当酌情处理。
      好一个宽厚,好一个酌情处理。沈长泽此时才明白是何意。
      见沈长泽半晌不语,姜舒寒着脸问:“侯爷打算如何处置?”
      家规国法,赵德柱全犯了,且犯的极重。
      不论以何由处置,都罪无可恕。
      可赵德柱是沈母的远房子侄,沈长泽会秉公处理吗?
      还是会跟沈母一样继续包庇?
      沈长泽心中天人交战,最后咬牙狠声道:“严惩不贷。”
      若是在军中,犯了此等重罪,必将以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沈长泽对赵德柱的行径,深恶痛绝。
      “霍冲,檀玉,你们再跑一趟。”姜舒吩咐。
      “是。”两人听完领命离去。
      “走吧侯爷,让我瞧瞧你如何严惩赵德柱。”姜舒起身往大厅走。
      沈长泽拧眉跟上。
      临近晚饭时间,赵德柱备好了小酒在屋中等着吃饭,乍然被传唤有些莫名其妙。
      “侯爷,夫人,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赵德柱躬身立在屏风前问。
      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的他,还在贼眉鼠眼的窥视姜舒。
      看到他的举动,沈长泽气怒起身,一脚踹翻了薄纱屏风。
      “狗胆包天,竟敢觊觎侯府夫人,你当本侯是死的吗?”
      沈长泽突然怒喝,吓的赵德柱腿一软跪倒在地,头低垂着不敢看上座的姜舒。
      “侯爷息怒,小人不敢。”赵德柱惶恐求饶。
      赵德柱是沈母远的八竿子勉强能打着的子侄,与侯府并无亲缘关系,是以他不敢在沈长泽面前放肆。
      姜舒冷眼打量。
      跪伏在地的赵德柱年约三十,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瞧便知他没少搜刮剥削庄户。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本侯看你胆子大的很!”沈长泽将赵德柱的罪状怒摔在他面前。
      赵德柱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哆嗦着捡起地上的纸张查看。
      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后,他惊慌失措的磕头喊冤:“侯爷明查,小人冤枉。”

第35章 包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