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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还扛得住。”
      一个头戴斗篷的女子上了台,摇曳着身姿,立到两人面前。还未开口,就见张玉郎亲切道:“女施主,别来无恙。”
      他一眼看出来者是周婉儿,那精细的小腰,一般女子还真没有。
      周婉儿本来也没什么事,上台来也只是为近距离瞧一眼张玉郎,顺便出个难题为难一下他。
      想了想,她轻声道:“小女子的手与常人不同,手指格外修长,两位大师可有说道?”
      她扭捏着伸出手,很快又缩回去,度厄瞥了眼,讶道:“女施主天赋异禀,福泽不浅。”
      张玉郎呵呵一笑:“日后必得夫家疼爱。”
      画风偏了...红光大师两眼望天,无力吐槽。
      周婉儿顿觉羞臊,原本想好的几个难题,也不问了,急匆匆下了台。
      前两人抛砖引玉,场面热了起来,一时间人群攒动,众人跃跃欲试。
      不为别的,若能让上面两个和尚难堪,下不来台,以后也可人前吹嘘一阵。
      最后一人上了台,是不远处小道观里的中年道人。
      度厄知道他,经常来五原寺礼佛,走动。
      中年道盘腿坐地,也不行道门稽首之礼,反而双手合十,行了个佛家礼。
      度厄笑道:“道长不必多礼,心中有佛,其他皆为外物。”
      中年道人会心一笑,轻轻点头:“我虽是道人,却也信佛法,常两两印证,反复推敲,一怕悟错了道,二怕说错了佛。未能渡人反而教坏世人,其中难苦,我心自知。”
      他话音一转:“大和尚心中有佛,却未必说得清楚。小和尚心性通达,却未必心中有佛。”
      “两位大师,顿悟从何处来?”
      度厄:“从渐悟中来。”
      张玉郎:“从苦难殇逝中来。”
      中年道人:“顿悟后往何处去?
      度厄低头合十,“阿弥陀佛。本座不知。”
      张玉郎同礼:“本僧也不知。”
      中年道人:“天下僧侣,皆自称贫僧,两位大师为何与众不同?”
      度厄:“本座将是方丈,再言贫僧有损佛颜。”
      张玉郎:“本僧不贫,颇有家资。长安府小宅一座,良田二三顷。”
      静默了一会。
      中年道人继续说道:“佛说,菩提本无树,菩提是何物?树又是何树?为何能长在菩提之上,佛说明镜亦非台,明镜是何物,何以成台?”
      度厄:“惭愧,本座不知。”
      张玉郎:“老家伙,你问得太多了,再不走,我叫人削你了啊...”
      大家都是披着佛道外衣的武夫,哪里懂那么高深的东西。
      中年道人哈哈一笑,神色得意,起身挥洒而去。
      文武佛三场比试很快结束,度厄逆转胜出,赢得方丈之位。
      一场虎头蛇尾的盛会,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小和尚故意送人头。
      围观众人咂吧着嘴,略显失望,都觉得这方丈大会,一届不如一届。
      祖辈们口口相传中,最初第一届方丈竞选大会,竞选者妙语连珠,莲花台数次绽放开合,引动天地异像回应,甚至连飞鸟都落在殿上,安静立足旁听。
      红光大师黑着脸下了云台,由两个亲传弟子抬着走,连度厄的就任典礼都没参加。
      一片恭贺声中,度厄身着华美闪光的袈裟,接过象征五原寺权柄的九龙锡杖,意气风发。
      张玉郎忽然有一丝丝后悔,放弃了方丈之位。
      一开始考虑到自己入寺不久,基浅力薄,难以服众,又不想招惹一身琐事。也就大方的将方丈之位让了去。
      现在看度厄一副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姿态,心里就有些吃味了。
      吃味归吃味,不过我也不亏,舍利子,活佛心经,元力石都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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