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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云怀之死[2/2页]

医妃重生之公子为谋 翻酒溅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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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忙接过那封信,拆开。
      信纸上,只有几字之语,她匆匆扫过,面色一白。
      脚下踉跄,竟差点向一旁倒下去。
      旁边下人忙要扶住她。
      “你家先生……”
      她看着一脸哀伤的净石,只觉得再也说不下去。
      她撑着门框,手中那信纸飘落在地。
      夜色漆黑,摇曳烛光却映得那几字无比清晰。
      感卿知己,愿来生,与卿再相会。
      慕清颜心中震撼,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寥寥几语,实在不相信云怀就这样离世?!
      夜风吹在身上,一股凉意袭身,让她略醒了神。
      她忙扭头,看向地上的净石:“你可还回去?”
      净石黯然,哽咽:“先生不愿让我陪他。”
      慕清颜吸一口凉气。
      她忙转身,去屋里拿了块玉佩出来,对他嘱咐道:“城南梨巷上有一处宅院,拿我的信物去找你家主子要找的人吧,我相信你家主子让你来找我,是希望你这样做。”
      净石看着手中玉佩,看着上面镂雕的珏字,眼眶微红:“多谢。”
      他起身,拿着玉佩,匆忙离去。
      下人也悄然退下。
      院子里,夜深凉,慕清颜站在门外,身上外袍落在地上,有些失神看着净石消失的方向,只觉得怎么也不真实。
      云怀,那个从骨子里透出清隽淡雅,宛若九天云,崖边雪,青川舟的男子,就这样没了。
      他视她为知己,她也是如此。
      她还想,来日与他相邀共饮一场,却不料上次一别,却是永别。
      “怎么不穿好衣服在外面站着,还是你就喜欢这样衣衫不整?”
      千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捡起地上的锦袍,拍了拍,盖在她身上。
      他目光落在她只着亵衣的身上,身形格外纤细,而且身段似乎有些不太对,心中来不及古怪,只把衣服给她拢好:“每日吃的都到哪里去了,怎么还这样瘦?”
      “千琅?”慕清颜见他出现,有些愣神。
      她回来便没看见他,晚上吃饭也不在,以前她或许以为是他忙,但是经过三娘提醒,她隐约觉得他是因为上次她和容珏的事,在躲着她。
      “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个美男,让你心动移不开眼了?”千琅笑道。
      他给她细心拢着衣服,手指不小心擦过她的肌肤,一片冰凉。
      刺得,她蹙眉,扯过他的手。
      “大半夜,你怎么跑到我的院子来了?我听说我和三娘吃完晚饭没多久你就回来了,手这么凉,还是你一直站在我院子外面?”
      这样一想,她眼里顿时复杂了许多。
      千琅一榔头,敲在她脑袋上:“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我不过是刚出去办点事回来,碰巧路过你院子,看见有人出来,就进来瞧瞧你大半夜不睡在干嘛。”
      “真的?”慕清颜有些不信。
      千琅扭过她的肩膀,把她嫌弃的推到屋子里:“赶紧睡吧,大半夜难不成还想出去做个贼!”
      然后,不待慕清颜说话,他站在门槛外,把门合拢上。
      门,隔开两道身影,他眸中有些复杂盯着门,片刻,转身离开。
      ……
      月过中天,夜,凉的渗人。
      粼粼波光泛起,湖边凉风更是往人骨子里钻,直让人打寒颤。
      “殿下,您怎么了?”
      李君泽左席地坐在湖边,动也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夜色凉气把他包裹,浑身都散发着冰凉之气。
      得到消息,好不容易赶过来的韩玉琦,碰到他冰凉的锦袍,倒吸口凉气,着急道:“殿下,我听说您在这儿坐了两个多时辰了,这夜里这么凉,您会生病的,咱们回去吧。”
      韩玉琦把带过来的披风,散开,给李君泽披上。
      李君泽无动于衷坐着,眼神深沉,幽暗,只看着湖面的方向,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
      “殿下?”
      韩玉琦有些慌,从没见过这样的李君泽。
      在她眼中,李君泽从来高高在上,狷狂邪魅,不可一世的高傲之人,怎么也不明白这样的人,此刻会露出这样类似沮丧,哀伤的神情。
      “你可知,今夜他走了?”李君泽转头,看向韩玉琦。
      韩玉琦一愣:“谁?”
      李君泽牢牢盯着她,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后,他敛眸,轻嘲一声:“只是你韩家从来不屑一顾的人。”
      “殿下。”韩玉琦心里发慌的更厉害。
      前面河岸传来划水声,李君泽心一颤,犀利的眼神立刻转头,往前看去。
      一人划着小船,缓缓朝他们这里行来。
      那船上,躺着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无声无息,十分安详,像是陷入了沉睡。
      李君泽瞳孔一缩,猛地站起来。
      他一双幽暗的眸子翻涌,死死的盯着那个白衣沉睡的男子。
      “云怀?!”
      韩玉琦也看见了那船上的男子,一下子惊呼出声:“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许惊了他!”李君泽低喝她。
      “殿下?”韩玉琦被吓得倒退一步。
      她从没见过李君泽这样煞人的眼神,阴冷得像是下一刻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此刻,小船已停岸。
      苍锋站在李君泽身侧,压住心中情绪,抱拳沉声道:“殿下,容属下去接公子。”
      李君泽挡开他的手:“我去。”
      苍锋闻言,红了眼眶,别过头,不忍的看向船上毫无声息的人。
      撑船的人已经恭敬站在了一边,李君泽上前,他动作十分小心。
      把云怀拦腰抱了起来,然后,行色煞冷,大步离去。
      韩玉琦见李君泽如此动作,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也没不明白殿下,怎么会和那个卑贱的庶子在一起!
      那庶子,面上毫无血色,身上带血,是已经死了吧……
      她心里被这想法惊了一下,耳边,小丫鬟小心提醒道:“小姐,殿下快走远了。”
      她眼见前面的李君泽和苍锋都没了身影,急的跺了跺脚,赶忙追了上去。
      屋内,李君泽抱着云怀入了他的房间,小心放在床上。
      韩玉琦跟在后面。
      她咬了咬唇,瞥了眼始终没有动静的云怀,忍不住好奇道:“殿下,这云怀是死了吧?”
      房内一下阴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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