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安抚她。
“茗宴啊,小云他受伤了心情不好,你多担待着点。”
何茗宴内心对这种虚情假意早就没了感觉,她只感觉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点了头,然后回到房间。
聂云倚靠在床头,何茗宴上前坐在床边,拿出药。
然后用棉签沾了些朝聂云受伤的位置抹去。
伤口被药物刺激的疼痛激得聂云心里刚压下的火又开始隐隐冒头。
“你的手是残废吗?不知道轻点啊,你想疼死老子啊?”
何茗宴只能用更轻的力度上药。
但每刺激伤口一次,聂云就能想到关沐和顾君煜对自己嘲讽的眼神。
心里的火不发泄出来憋得他难受,他的眼神逐渐染上暴戾,逐渐看向坐在床边的何茗宴。
他扬起手狠狠给了何茗宴一巴掌。
“妈的!老子让你轻点,你听不见是吧?”
何茗宴被他打的当即摔倒在地上,脸很快肿了起来。
聂云跳下床,对着何茗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边打边骂“妈的,你上个药是想疼死老子,再去找野男人是吧?”
“老子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何茗宴只能抱着自己的头尽量的躲避。
聂远和聂母在门外听见屋里的动静叹了口气。
等到屋里消停了,聂云冲出屋门,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聂远喊都没喊住。
聂母走进屋里,扶起躺在地上的何茗宴。
她假模假样的给何茗宴上好了药,然后就像之前那样拿出了一件钻石首饰放在何茗宴手里。
聂母抚上何茗宴的手安抚道:“茗宴啊,聂云这孩子今天是受了欺负所以心情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啊?”
何茗宴内心悲凉,对聂家的恨意依然到达了顶峰。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灰白的墙壁,淡淡地说道:“我想下楼走走。”
聂母只当她是想通了,立即同意,“当然可以,你可以去后花园散散步,那里空气也好。”
何茗宴没有回话,下楼慢悠悠的朝花园走去。
聂母怕她跑了,在后面跟了一会,发现她坐在了石阶上发呆,看了一会便离开了。
在聂母离开不久,何茗宴看着花团锦簇的小花园,不禁悲从中来。
两行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独自哭了一会,一个人站在她面前,替他挡住了刺眼的阳光,递上了一张纸巾。
何茗宴抬起头发现是聂追,便伸手接了纸巾,擦干净眼泪。
聂追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一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过了许久,聂追扭头看着何茗宴,刚想劝慰一下她。
一只带着伤痕的手堵上了他的唇。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转过头看着聂追,哭得微肿的双眼漫上血丝,白净的面庞却总是带着伤口。
她的眼神绝望而悲凉,“我们都是苦命人,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既已开弓便没有了回头箭。”
聂追看了她一会,最后叹了口气,又拿出一张纸巾慢慢地擦净她脸上的污渍。
“聂家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但你我不同,我过这样的生活,是没得选,但你不一样,你的选择远不止这一条路。”
说完聂追便转身离去,何茗宴看着聂追的身影,眼神里的空洞逐渐散去,神情若有所思。
第一百一十八章 转移怒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