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大楼很大,七拐八弯走了好一阵子还没到。
“我脸上有花吗?”李浮图忍不住问道,觉得有些好笑。
“辛总监第一次邀请男人到她的休息室。”程阮站定,耸耸肩,“我只是好奇这个男人有什么魔力。”
“那你看出点什么了吗?”与美女交流,对每个男人而言,都是一段美丽的时光。
“听真话还是假话?”程阮嘴角微微上扬。
李浮图摊摊手。
“一无是处。”
程阮上扬的嘴角变成了冷笑,“到了,您请。”
李浮图摇摇头,只能报以苦笑,推开门闪身进入。
一眼扫过,这布置比五星级总统套房还要奢侈,有健身房,放影厅,会议室,阳台外还有全景泳池。
“你就是李浮图?”
声线空灵,如山溪过涧,如出谷黄莺,即使此刻显得有些生硬,但仍让人心神为之一荡。
李浮图回过头看向门口,接下来的一刻,他的瞳孔猛的收缩。
恍惚间。
他仿佛看到了阿芙洛狄忒走下了奥林匹克山。
也只是片刻失神,李浮图很快重新泛起淡笑,“我就是。”
这就是她的未婚妻——辛藜芪。
“要喝咖啡还是茶?”女子穿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过来,那条玉腿在牛仔裤的包裹下,尽显线条美感。
“白开水就行。”李浮图顺势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从她的身上品味出了强势,非常强势。
“喝水。”
辛藜芪端水过来坐在其对面,看着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那双摇摆的腿,微微频眉。
“谢谢!”李浮图也不客气,端起来轻抿。
“不冷吗?”
“还好,中东那边这个时候白天还算暖和,过来得有些急,就没换衣服。”李浮图如实相告。
“坦白说,当我听到我爷爷跟我讲,我订了娃娃亲,我很震惊。”
可能辛藜芪觉得寒暄太形式化,索性跳过,直奔主题。
亦或者,她根本不想知道这个男人的任何事情,没错!任何事情。
“我觉得还好。”
男人的不上道,让辛藜芪眉头皱得更深,深吸一口气,她直接摊牌道,“我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为什么呢?”李浮图疑惑地问。
慢条斯理的样子,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
这让辛藜芪心里很不舒服,她拒绝这门婚事,他不是应该失落吗?甚至是当场崩溃。
他现在是什么表情?难道自己不够美,魅力不够大?
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问题问得好。”
辛藜芪把那丝不舒服压下,端起咖啡吹了吹,接着说,“你觉得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没关系,我迁就你。”
听到这句话,辛藜芪刚到嘴边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她发现眼前的男人,比她想象中更难缠,更不要脸。
“我真的不想伤你的自尊,但是我不得不说实话。”
辛藜芪放下咖啡,顿了顿,“我!至雅集团总监,未来的继承人,身家少说也过百亿,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公司在我的带领下,这几年市值已经翻了一倍,请你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我就是一走道的,赚些辛苦钱。”李浮图极其认真地说,“这样倒好,反正我也不想努力了。”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辛藜芪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万万没想到,这人可不是不要脸,而是极其无耻。
她现在很纳闷,她爷爷当年是怎么了?怎么会帮她和一个无赖订婚呢?
完全忽略了当年她和他都在玩泥巴呢,哪里能未卜先知一个人长大了会不会成为无赖。
如果李浮图有读心术,知道辛藜芪这么想他,那他会觉得该委屈的那个人是他。
其实他俩压根就没有什么娃娃亲,一切都从黑市悬赏令说起。
李浮图这个名字,没有几个人认识。
可是“死神”这个称谓,足以让无数一方枭雄,商贾巨富闻风丧胆。
“死神过处,血流成河,要你三更死,绝不会留你到五更。”
这句名词,是人们对“死神”的唯一评价。
没有人知道“死神”长什么样,人们只知道“死神”是世界上仅有的四大紫金杀手之一,出道八年,三百六十一悬赏人。
卒!
从未失手,从未露面,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这次完全就是一个偶然。
到了李浮图这种级别,基本上没人出得起价钱,更没人请得动,高处不胜寒,再加上他已经厌倦枪林弹雨,想要远离江湖纷争。
所以他决定回国,只是非常凑巧地看到了黑市一个普通悬赏令,不知道当时是未泯的良心作祟,还是想要积阴德。
他鬼使神差地又接了悬赏令的反向任务,保护悬赏人。
黑市规矩,一旦颁下悬赏令,杀手接任务以后必定是不死不休。
如果悬赏人得知自己被悬赏,也可以出双倍价钱,请求保护。但这种反向任务一般杀手可不敢接,面对不知道几路人马的追杀,就算有能耐的杀手都得掂量掂量,弄不好把自己折进去了。
李浮图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来到了魔都。
悬赏人家属,也就是辛藜芪的爷爷,并不想让自己唯一一个孙女惶惶不可终日,要求秘密保护,为了更方便日夜贴身,就编织了娃娃亲上门入赘这个借口。
客户的要求,李浮图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所以,那个该委屈的人是他才对。
第一章 我也不想努力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