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的生活回归了日常,每日循环起床,上朝,吃饭,批奏折,睡觉等事,陪在身边的依旧只有浮曦跟项叶,自上次醉酒事件后帝女就把储尘玉晾在月阁,再也没有召见过。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几日。
“陛下,今早,柳子槐悬了梁……”项叶对帝女说。
帝女刚下朝,此时正在批改奏折,听了项叶的话,笔顿了顿,随即又埋头继续写,就吩咐了句:“厚葬,封王爷,照顾他家人,下去吧。”
“是。”项叶下去了。
帝女停笔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太忙了,完全没空去管那个柳子槐,谁知就这样死了。心头一痛,叹了口气,没了心思继续批奏折,只想好好休息一番解解疲,就回了屋,在榻上躺下了。
不知不觉就睡了,睡梦中,帝女梦到了曾经。
还是十几年前,六个稚嫩的孩子端坐在学堂里,高位上慵懒地坐着打哈欠的是曾经的帝女。
帝女倚在椅子上,手指向唐善?O勾了勾,“?O儿,背一下先生新教的那篇文章。”
唐善?O站起来,先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之后直直地站着一字不差地背了文章,帝女嘴角一勾眼里是赞赏,帝女很少笑。唐善颜看在眼里尽是羡慕。
帝女让唐善?O坐下,又转头看向了正一脸羡慕盯着唐善?O的唐善颜,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善颜,你也来背一下先生新教的文章。”
唐善颜回过神慌乱得站起来,也忘了行礼,手背在后面不停搓着,低着头不敢看帝女的眼睛。
“怎么?背不出么。”帝女原本慵懒的语气变得凶起来,垂着的眸子也抬了起来,“站没站相,礼数都忘了,先生是怎么教你的!”帝女平时一副慵懒样,若是一改常态变得凶起来,那就是真惹得她心烦了。
“儿臣愚笨,还请母后责罚。”像是习惯了这些,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没有半分恐惧,用着同样冷漠的语气说着与往日相同的话。
旁边的皇子和公主开始窃窃私语,过分的还笑出声来,唐善颜瞥了眼,她知道这是在嘲笑她,但她觉得,嘲笑自己的人更可笑。
“唐善棋,唐善琴,站起来!”帝女瞪了眼窃窃私语的皇子和公主,对他们大喝,“萧氏那个贱人的孩子,自以为是皇子公主就了不起,不过是跟唐善颜半斤八两罢了,朕也不好意思骂你们。”
这就是可笑之处,嘲笑自己的人会被帝女训得更惨,特别是这对孪生兄妹,他们的父亲萧氏曾害得帝女与帝君的第二个孩子死了,或是失踪了,寻不见。唐善颜还记得那孩子长得好看又聪明伶俐,帝女因此对萧氏恨得紧。
帝女气得头疼,按了按太阳穴示意三人坐下,又抽考了几个人,就遣散了他们。独独留下了唐善颜一人。其他人都猜测唐善颜是要受罚了,窃笑着离开。
正值八月正午烈日当头,唐善?O久久站在学堂门口焦急地等着唐善颜,汗珠顺着脸颊滑了下去,却也不用帕子擦。旁边还站着浮曦和项叶与唐善?O的大宫女——如檀。
个子还矮的幼年浮曦拉了拉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唐善?O的袖子,“二公主,四公主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是被帝女陛下责罚了……”如檀瞥了瞥眉,不着痕迹的推开浮曦拉唐善?O的手,浮曦懵了一下。
一旁的项叶抱着剑靠在柱子上,一副没好气地样子哼了声,:“哼,肯定是被帝女打了骂了!大热天的等她干嘛。”
年纪尚小的浮曦听不得项叶这般说话,哇的就哭出来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叶叶骗人,公主那么乖怎么会被打,呜哇啊啊,叶叶骗人!”
项叶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见女孩子哭一下子就没辙了,又听得软萌的浮曦喊他“叶叶
第六章 忆(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