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教诲他时刻放在心上。
弗休老师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他知道一定是这样。
“老师，您就好好看着，由我来实现你的追求。”他对着没人的地方幻想老师的身影。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个不长眼的孩子以偷东西过着日子，可是他偷错了家门。
到现在，他觉得自己这几十年唯一没做错的事情就是偷进了那个房子。
记忆中翘起的大胡子让他想起那年的寒冬。
雪总是纷纷扬扬。
鞋底翻开的单薄鞋子让他的脚只能透在寒风中。
小鲁特森扯着身前刚捡来的塑料袋，以为这样就能挡住寒冷。
塑料袋被风吹起，遮住他冻紫的嘴唇和开裂的脸，塑料袋呼呼直响。
看不清路了。
他被迫扔下塑料袋，风贯进同样被他捡来的比他大一圈的旧体恤。
该找点吃的，必须找点吃的…不然我会饿死…
没有成人大腿高的鲁特森知道必须那么做。
他被冻僵的手已经不允许他再去翻垃圾桶了。
贫民窟的路上已经看到好几个不知道冻死还是饿死在路边上的人了。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死亡，但是他知道在冰冷的雪中沉睡下去决定是可怕的。
终于到了尽量繁华的路段。
面包的香味让他暂时忘记了寒冷，因为饥饿感让他更害怕。
看上去比他还小的孩子手上拿着半截面包。
他知道自己必须那么做，其实就是今天再回想起那天的一切，他还是毫不犹豫。
“哎！帮我抓住那个小偷！”
成年人安抚自己哭泣的孩子，对街上不多的人大喊。
鲁特森顺着小街用最大的力气疯跑。
他不认识路，他打翻街边的装饰品，他四处乱窜…
后面传来的骂声更近了。
小巷里，他还是被抓到。
被按在雪地上的那一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填饱肚子，他当时也是那么做的。
直到嘴上被打出血，他嘴里仍然包着那口面包。
“穷鬼，活该被饿死，呸。”那几个人骂了几声就走了。
只剩他勉强把面包咽下去。
肚里点点的充实感甚至盖过身体上被殴打的疼痛。
可是站不起来却是真的。
就像贫民窟看到的，那几个在街边再也醒不来的流浪汉一样。
他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雪最终还是下够了，渐渐停下来，真是上帝保佑。
小鲁特森学着大人祷告的模样画十字架。
腿能活动之后，鲁特森看着白茫茫的雪地和几户小房子。
找不到回去的地方是仅次于饿肚子的糟糕事。
回去垃圾站，他至少还能有个遮风的地方睡觉。
不认识路，他只能乱走。
末了，大胡子老人用毛巾把他脸上的泪水擦掉，拿出糖果放到他手里：“给你的是夹心糖果，越吃越甜。”
那时的小鲁特森只是懵懵懂懂接过糖果。
第二天，福利院的阿姨过来接走小鲁特森。
他牵着阿姨的手对这个只有一晚上相处的大胡子老师道别。
小鲁特森知道的是，大胡子老师给他交了在福利院居住的钱。
唯一记住的是…<
第90章 教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