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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子锡端着桌上的热茶轻饮了一口,顿时眉目都舒展开来了:“嗯……这是何茶?”
      “味道如何?”陆珠莎挑眉看向他。
      “嗯……有一股……类似于麦香。”
      “你倒是嘴精得很,什么都瞒不过你来。”陆珠莎点了点头,笑道,“库房里前些年余留下来的一些大麦存货,我本想着拿去做了麦种,试试看能不能种出来,可是又怕白白浪费了时间与心血。于是,干脆同文嬷嬷一道清理了出来,试着用文火慢慢炒香,准备留着做茶点时点缀,谁知越炒越香,炒至焦黄一片,颜色也好看极了,食起来味道却有些怪怪的。放凉了正愁没地儿使呢,用热水一泡,倒是香浓得紧,还暖胃促消化呢!”
      陆珠莎说得眉飞色舞,表情活泼灵动。
      常子锡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轻皱的鼻头,随即又端起身前的茶杯饮了一口,点头道:“嗯,唇齿间还留有余香,确实不错!这入口的物什,便没有我们蕊儿弄不来的。要不,你给母亲那儿也送些去,她定是喜欢得很!”
      “还用你说,我一早就送去了,除了余娘子处,怕她刚刚产后不适用,其余各院都送了些。”陆珠莎温和的笑着,“吕娘子说喜欢得紧,昨日里,还着秋菊来讨要呢。”
      常子锡宠溺的瞧了她许久,方才道:“既说到吕娘子,我刚刚自她的院里经过,可是瞧见了一片彼岸花叶,甚是葱绿盎然。”
      陆珠莎点着头,懊恼道:“我在这院里也种了,却是不知为何,我便是种得没有她那般好!”
      “吕娘子可跟我说了,她那儿也是你亲自下的种,才能长得那般好的。”
      “呀!哪里呀!我明明只种了一些些。”她又皱起小小的鼻头,可爱得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在自己面前时常露出些小儿女的神态来,竟像她少女时在陆府一般,令常子锡总有些恍惚。
      他倾过身去,抬手捋了捋她两颊的碎发,分别别至耳后:“蕊儿,这一年,你过得可好?”
      陆珠莎的脸瞬时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低头道:“自是极好的。”
      常子锡的手指顺着耳廓滑向下巴处,轻轻捏着那尖翘圆润的一处,往上一抬,陆珠莎便仰着脸睨看着他,双眼清亮。
      他趁她不注意,低下头去,含着她的双唇重重一啜,瞬时便放了手,问:“你前些日子跟我说过,要弄的那个食册如何了?”
      陆珠莎愣了半晌,才答:“哪有那样快呀,纸都还没备齐呢!”
      唇齿间全是麦茶香,随着话语间飘散了出去,屋子里便也都染上了。
      “需要什么特殊材质,你叫许副官去弄便是了。”
      “才不呢,我自己便能弄好。”陆珠莎娇嗔道,“若使唤了许副官,便又得算上他一份功劳。指不定,还得算上你的一份!我可不愿。”
      “哈哈哈哈。”常子锡难得开怀大笑了起来。
      陆珠莎任他笑着,端着面前的那盏茶小口抿了起来。
      “蕊儿。”
      “嗯?”
      “近日可是委屈了?”
      陆珠莎抬起头来:“近日何事?”
      常子锡挑了挑眉:“余娘子生产事宜,后院娘子们对你有诸多微词。”
      “常子锡,你可信我?”
      “自然。”
      “那便没什么好委屈的。”陆珠莎轻笑道。
      常子锡伸手去握陆珠莎的手,她下意识一抬手,便躲了开来。
      “还说不委屈么?”常子锡笑望着她,“珠莎,在我面前你勿须时时秉节持重。”
      陆珠莎低着头,没再说话,常子锡也不强求,继续饮着茶,又问:“养阿宋,辛苦么?”
      “不辛苦,阿宋乖着呢,吃了便睡,也不哭闹。”陆珠莎摇头轻笑,“再说,还有奶娘,李妈妈,文嬷嬷都帮衬着呢,哪有我辛苦的份儿。”
      “喜欢么?阿宋。”
      “嗯。”陆珠莎抬眼望着他,“常子锡,阿宋出生,你欢喜吗?”
      “自然欢喜。”
      “人人都道阿宋像极了你……”
      “你可觉得他像我?”
      “嗯,像着呢!嘴也刁得很。那一日换了个奶娘,干脆连奶都不喝了,喝水也觉得不得劲儿,嘴里呜呀呜呀的低哼着。”陆珠莎点头失笑了许久,方才正色问,“为何阿宋都出生十来日了,你不仅不来探望,也不见给他赐名。”
      “不是有名字么,就叫阿宋。”
      “他是常府长子,怎能就叫阿宋?”
      “他母亲为他取的名,才最有意义……”常子锡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以后你我的第一个孩子,定是要我亲自取名的。”
      陆珠莎瞪了他一眼,正色道:“常子锡,得给阿宋取个书名,入了族谱才行!”
      “不急。”
      “啊!常子锡!”陆珠莎突然惊呼道。
      她原本坐得好好儿的,骤然就被常子锡一把自座位上抱了起来,吓得她又蹦又跳,跟个泥鳅似的,捉都捉不住。
      常子锡生怕摔着她,又不愿就这样放了手去,两个人手忙脚乱的胡乱撕扯一通。慌乱间,把桌上的壶、盏全划拨了下去,顿时噼噼啪啪的碎了一地。
      陆珠莎靠坐在椅子上,双手向后紧紧反扣着椅背,双眼怒瞪着常子锡,气喘吁吁说

余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