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下，临渊断崖前，一番谈话之后，两人都只是喝酒。从没有告诉过林月姓名的李老，难得放下平日心思，敞开了喝，半个时辰后，竟然醉了。
其盘坐的身子歪歪斜斜，为了保持平衡，坐姿变成了地痞流氓模样，双腿伸开，一会儿又蜷缩起一条腿，把头靠在膝盖，一会儿又以手撑住下巴，脸色通红，开始说起了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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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叹了一口气，一手托着脑袋平静说道：“其他池塘的鱼，跳过来抢鱼食儿，可以算做敌人，可这自己身在的池塘，如何能算做敌人呢？”
“所以呢？”
林月突然直起腰身，“所以先解决抢食儿的鱼再说吧！”
李老轻哼一声，说道：“林院长境界不高，口气倒是不小。”
他也不在意，眼睛转了转，转移了话题，“不知李老有没有兴趣在扶月山当个客卿？晚辈对寻守一脉的理论很感兴趣……”
李老虽是半阖着眼睛，但此时林月分明看见其中有精光闪烁。
片刻之后，李老敛容说道：“你小子不对劲……除非你告诉我真正的目的。”
林月喊冤，“李老对晚辈偏见太深啊……我能有什么目的，山门对联写着呢，探寻武学巅峰。”
“不开玩笑？”
“山门宗旨，岂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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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狐疑问道：“这是你的应对之策？”
林月点了点头。
“我再考虑考虑。”
“好！晚辈等着李老。”
北渊海风骤然变大，吹乱二人长发，不过心思又都放在了酒上，没有去在意。
……
翌日一大早，林月在自己房中醒来，愣了片刻，才起身驱散了酒气，朝集贤殿赶去。
一路御剑飞行，见东边绚丽霞光，眼下扶月山欣欣向荣，顿觉神清气爽，不由加快了速度。
于集贤殿外落地，径直朝顾清??所在房间走去。
顾清??已在集贤殿伏案许久，见他来了，抬眉打了声招呼，又把目光放在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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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走到其对面坐下，笑着开口，“小先生，还有哪些事需要我来决断？我想在今日办完，安心修行去了。”
说完之后，自觉十分不妥，这不是明摆着要当甩手掌柜么……不过顾清??没有给他改口的机会，以一种不言自明的眼神盯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虚。
顾清??缓缓开口：“三件事，祖师堂画像如何挂？书院山门何时开？尚先生送书你要不要？”
“尚先生送书？”林月诧异问道：“差人来问了？”
“嗯，其弟子上门拜访了，说是要送出全部的书。”
林月听后更加诧异，眉头紧锁，注视顾清??片刻之后，又垂眉思量起来。他首先想到的，是那句“我于低处，载世人登高。”
只是几个呼吸间，他便抬起头望向顾清??，眉头已经舒展开，似已有了决定，他平静说道：“其实我不想接那句话的，先生也说过，我没有那个心的话，即便是落在我身上之后，也会再次落在地上……”
“所以，书不要就是了。”顾清??替他说出了决定。
两人相视一笑。
“至于祖师堂画像，我是如此想的，只挂先生的……剑道殿也挂先生的，武学殿，则是有了哪家客卿，就挂哪家的祖师，当然，读书人一脉的也要挂。开山门的时间，你们定吧，完工之后即可，到时候传书于我……我不会走太远的，就在临渊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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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昨晚李老问应对之策，让他也想通了当下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是保证临月书院能顺利经营下去，是在妖国失去了理智的大妖冲过来时，能守下扶月山。
其间重点，是在自己的战力。
至于建立书院之前的初心，说是长生，说是广授教化，他承认，广授教化是说的场面话，现在更多的是能庇护自己在意之人。探究武学这个目标没变，为了提升修为，为了应对之策。
如建造书院一样，他现在的思路，是按照实用来的。他思考着如何能顺利应对种种劫难，最直接的答案，是提升战力。
战力与境界关系大吗？他在心中问到自己。
大！那境界不高，战力能不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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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自问自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