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吕研鸣轻车熟路,暖暖却被这错综复杂的小巷子弄得摸不着头脑,待到跟着他七拐八拐了一圈儿之后,才来到孙婶家门口。
如他所讲,门口的确生长着不少野生的小草,长大之后开了五颜六色的花,只不过遍地都是,又不能吃,没人觉得这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倒是被两个小孩子当成了好东西。
暖暖学着吕研鸣的样子轻轻摘下花瓣,戳了戳手里那朵鲜艳的粉色,语气好奇:“二蛋,你怎么知道这种花会掉色?好神奇啊,之前在北城时,这种花我还从未见过。”
吕研鸣最讨厌被叫小名,闻言有些没好气,不过接下来的话让他语气柔和了不少:“之前我妈妈用这种话染过手指甲,可好看了。我之前还缠着她给我也来点儿,但是她说男孩子不能然这种五颜六色的指甲,不然、不然……”
想起昨晚方琴说、他父母都因为一场纠纷去世了,暖暖心仿佛也被他眼角的泪水打湿了,顿时没心情摘花,凑过去蹲在他身边拍了拍,也听到他呜咽着继续说那段没说完的话:“不然,会讨不到老婆!”
暖暖也想起自己的妈妈,那个总喜欢在阁楼里给自己讲故事的妈妈,晏家的小阁楼明明破旧的只剩下破烂,一本书都没有的世界里,她却总能凭空讲出许多故事哄自己睡觉。
不过在那段茫茫不知归期的时光了,自己大概是太困了,也没有想过她有没有在自己睡着后,蹲在角落里偷偷哭。她还记得纪姝宁曾经摸着她的头,一边梳小辫子,一边笑着期许,说暖暖这么好看,将来嫁人的时候一定更美。
她那时候傻兮兮的,也跟着一脸傻笑的盼望婚礼,到时候妈妈站在门口牵着自己的手,把自己交到英俊的新郎手里,婚礼进行曲演奏到高潮,而台下的妈妈一脸笑意。
这个梦她曾经做过无数次,明明也不算多久之前的事情,怎么到了现在口口声声说着要参与婚礼,要亲眼看着、见证自己幸福的人,却注定要在日后缺席了呢?
暖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挤出一个不算安慰的安慰:“我懂你的那种感觉,因为,我也没有妈妈了。”
听到这话,男孩再也忍不住,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吕研鸣比暖暖虚长几个月,男孩子总是爱面子,尤其是这个年岁的男孩子,已经微微懂了面子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妈妈还说过,不可以在女孩子面前哭鼻子,可是他忍不住。
村里的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总在背后叫他小灾星,以为不当面讲他就听不到,其实小孩的心思何其敏感……他也不想爸爸妈妈就这么走远,只留下村外的两座石碑,逢年过节等人祭拜。
他想起村民的念叨,那声音像是压在身上的松石,密不透风严丝合缝,将人压得喘不过气。
暖暖看着脚边的小花,忽然想起两个人是来玩儿的,拍拍身上的土又采了不少花、扔进吕研鸣背的小篮筐里,吕研鸣也被她的行动感染,吸吸鼻子忍住哭腔,但酝酿半天情绪,开口就直接吓了暖暖一跳,“诶!说起来,你和我哥其实还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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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和我哥还挺般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