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沙哑的嗓音嘶吼着,拒绝坐高铁。
邱泽带人回市内,医生一看,挥挥手,让人先去吊水。
两人并排坐在输液室,黎隋忆后背也被蛰了,难安的扭来扭去。
“往前倾斜点。”邱泽脱下外套。
黎隋忆不肯照坐,含糊不清的嘀咕,“哪里来的自信,说啥老子就得照做,偏不。”
邱泽伸手就去按手臂上的针管,后者一吓,身体前倾着要去制止,邱泽趁机将外套塞过。
“怎么就这么欠虐,和女人似得。”邱泽骂。
黎隋忆蹭的一下起身,在护士的注目下不甘不愿的又坐下,“快走,看了就烦。”
很快,他就顾不上心里的情绪,而是惊恐的看着拿着托盘的护士。
护士弹着针管,面无表情,“裤子脱了。”
黎隋忆惊恐的擒住裤腰带,身体不断往后靠。
邱泽噗嗤笑出声,“怕打屁股针?”
黎隋忆挺起胸膛,不太又底气的回应,“我是觉得丢面子!”
“快点。”
护士催促。
黎隋忆频频看向邱泽,后者反而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一旁。
随着护士目光,邱泽耻辱的拉下裤子一角,在护士冰棱又催促的眼神下,又往下拉了拉。
一打完针,黎隋忆忙不迭的扯起裤子,单手却弄不好裤链。
邱泽弯腰拨开他的手,帮忙拉好拉链,扣好扣子。
“哼。”
黎隋忆撇头,“多管闲事。”
“正好。”邱泽看时间,“我回趟家,打完点滴给我电话。”
等人走了,黎隋忆懊恼的拍了下嘴。
黎隋忆打好了吊针,拿了药,眼睛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肿得看不见路。
他站在医院门口,忽视来来往往的计程车,给邱泽打电话。
邱泽刚去店里一趟,此时刚好到小区门口,闻言让黎隋忆等一等。
他准备回家拿些衣物,进了家门,又觉不对,到屋外一看,见守心居士不在,心忽然慌了。
最近过得太顺风顺水,大意了!
他匆匆去赶更快的高铁,路上给黎隋忆挂了通电话。
“慢死了,老子早就坐上计程车自个回家了。”
黎隋忆嫌弃的挂下电话,搂着邱泽的外套站在医院门外的大树下,收回远远望着马路的视线。
邱泽马不停蹄的赶回乡下,一见院子就见白斩鸡坐在小板凳上吃瓜,吃得满嘴都是汁,顶着一头阳光,咧着嘴对他笑。
在黎家准备返回室内的早上,黎奶奶清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抡起放在一旁的拐杖抽邱老爷子。
邱泽一直很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既然有机会可以了解,他便找了机会问。
“当年两个村子因为土的原因互不通婚,我和他在外头上学的时候是同学,久而久之产生了情愫,毕业之后本来想结婚,结果两家人都不同意。
后来我们商量离开家里到外面去生活,约定好的日子里,我在六拱桥那里等了一早上,他都没来。”
“不对啊张铁花,做人要实诚。”邱老爷子从门外探出头,“我一夜都在六拱桥,又等了一早上,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你要是后悔了没关系,不来就不来,这几十年的也算了,但不能说谎。”
黎家奶奶哆哆嗦嗦就要下床揍人,被劝住后气呼呼道:“要不是看你最近还算有良心,我都懒得理你。”
话一落,众人沉默,黎家奶奶一愣,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说漏了嘴,她最近确实是装认不住所有人,但也只是为了整当年的负心汉!
邱泽去了一趟六拱桥,自从七八年前重新修路,这片区域几乎不再有人经过,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的树和杂草。
拱桥下已经没了水流,四周视野广阔,若是两人真的都在这里,不可能看不到对方。而两家老人又一口要定都知道在六拱桥汇合,各自又不像是说谎。
邱泽想不明白,又觉有什么不对劲,半天才缓和过劲来,今天自家的宠物怎么这么安静。
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放眼望去,也不见白斩鸡身影。
守心居士缓缓从林子里走出。
邱泽的心跌到了谷底。
“忘了他。”守心居士淡淡道。
邱泽死死抿着唇,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一挥紧握成拳,一挥无力张开,茫然无措和空虚满满的占据了脑子,他竟无法思考。
“神仙不会说谎。”
第119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