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铃木的内心痛苦挣扎了好一阵,才伸手挠了挠脸,对着江屿怊主动道歉道:“抱歉,那天说了些违心的话,可能让你伤心了,我不是故意的。”
这样突然的道歉,还是挺让江屿怊意外的,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尴尬,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直接接受对方的道歉。
“没关系,只要是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最终,江屿怊对着悬铃木僵硬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答应得略显勉强。
好像他们之间的矛盾就此化解了。
但愿,真的是这样吧。
明明先前思念成疾,可当那人真正重新在了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却一时间语塞了,说不出别的话来。
悬铃木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迟迟不愿意将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好像仍然在回避着什么似的。
或许是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悬铃木主动开口说道:“这些天你到底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江屿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只觉得说不出真心话来表达自己的内心,“我怕你生气,就想着不来打扰你了。”
“可我希望你来找我。”悬铃木这次说出了自己的真心想法。
这段话,竟让江屿怊莫名地有些欣慰。
就好像自己之前疯狂展开的“追求”终于有了作用,对方心中还是有他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来找你的。”江屿怊看着悬铃木这副可爱的模样,竟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这手刚伸出去,就被悬铃木狠狠地拍下了去。
“想干嘛?”悬铃木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不满的意味,“别想得寸进尺。”
江屿怊也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这么快就被对方发现了,这一刻只能尴尬地笑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口说道:“我就是想要稍微接近你一点而已,副院长都不能赏个脸吗?”
江屿怊的这些话,让悬铃木有了一种莫名的无语。
或许,他并不喜欢和别人靠得那么近,内心还是有了一种莫名的抵触感。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有这些时间不如好好回去找点事做。”悬铃木对着江屿怊摆了摆手,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想要离开了。
江屿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就好像是在克制内心想要靠近对方的冲动。
就这样,他们逐渐拉开了距离,好像越来越疏远了。
江屿怊心里也憋了不少的话,想要对悬铃木说。
只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悬铃木选择回去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悬铃木听到了不少人的议论。
“又是这个精神病院的副院长啊,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只觉得看到他真的晦气!”
“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家伙,能有什么正常的?估计也是个神经病!不想惹麻烦的话还是离他远点才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和江大老板走得那么近,是带有什么目的吗?”
“我只觉得还是别靠近他吧,江总之前还是挺正常一个人,自从和这个神经病副院长接近了之后,也变得疯疯癫癫的!之前江总可唯唯诺诺的了,结果现在也像个疯子一样,开始动手打人,真是无语!疯病还会传染啊!”
悬铃木听着那些人的话,只觉得聒噪。
悬铃木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评论自己,毕竟他知道自己本就是个不讨喜的小角色。
但是,悬铃木并不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时候还要带上江屿怊,毕竟他不想莫名其妙地把江屿怊卷进这件事情里来。
悬铃木转头看向了背后议论自己的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幽怨,像是去世了多年的冤魂,随时会来找人索命。
那些人被他的眼神震住了,满脸带着嫌弃,转过身小声地相互议论着,“这疯子看什么看啊,说他两句怎么了?”
“谁知道呢?你和这个疯子计较什么?”
“快走吧,小心他发疯!”
那些人说着,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纷纷跑开了。
听着那些人的议论,悬铃木只觉得好笑至极。
神经病?说谁神经病呢?
要是悬铃木还是玫瑰精神病院的副院长,一定要把这些背后议论自己的家伙关进精神病院的病房内!
悬铃木独自回去了。
满脑子都是那些人议论自己的话。
冰冷的牢房,灰白的监狱,潮湿的空气,相比之前生活的精神病院,环境还真是糟糕。
如果他没有在这个监狱遇到江屿怊的话,估计早就疯了,和监狱里那些人说的一样。
江屿怊就像是一剂良药,抑制着他的病,好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对啊,我的天使,我的良药,我的江屿怊……
当这个名字充斥在了他脑海中的时候,他好像能因此入了魔,着了道,被迷得无法自拔。
悬铃木的脑海中满是那人的名字,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那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悬铃木怀疑自己看错了,还特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那人竟还在自己的身边。
“最近监狱的那些流言蜚语,还是不要听的比较好。”江屿怊趴在监狱的铁栏杆上,主动对着悬铃木开口说着。
以悬铃木的视角看过去,竟觉得这一幕莫名地熟悉。
毕竟之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病房外面也是这样的铁栏杆。
悬铃木看着铁栏杆外的江屿怊,有一刻竟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精神病院的患者。
或许是在监狱待久了,这样的想法悬铃木自己都觉得可笑。
明明他才是被关在了铁栏杆内的可怜人啊,怎么会觉得铁栏杆外的人像是自己的患者呢。
悬铃木想起来了之前监狱那些人议论自己的话,或许正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是自己拖累了江屿怊,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是我连累你了。”悬铃木对着江屿怊苦笑了一下,满怀愧疚地说出了这句话。
“连累?你可从来没有连累过我,是我赖上你了。”江屿怊单手撑着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悬铃木。
有那么一瞬间,江屿怊觉得悬铃木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地强烈了起来。
江屿怊只觉得自己更加离不开悬铃木了,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悬铃木的身边,和他这样相守终身。
“进来坐坐?”悬铃木对着铁栏杆外的江屿怊发出
第48章 黑暗的监狱(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