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准备埋伏鞑子,杀他个痛快。但是,鞑子那是什么人啊,一个不注意,李爷就吃了亏了,据说,他老人家当场就战死了,只有李政大爷奉了他老人家的命令,强行突围出来赶回去解救少主。”
“这么回事啊,那李政大爷成功了吗,少主安全了吗?”
“当然成功了,也不想想李政大爷是谁啊,可以说是演义里边的常山赵子龙复生,那一通杀啊,七进七出的,直杀得鞑子血流遍野,人仰马翻,成功的把少主救了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总算是给李爷留下了一丝血脉,没让他老人家断根。”
“就这个你们就满足了?”
“啊?还有什么?快快道来!”
\"据我所知,虽然李爷战败了,可不想想杏林军都是些什么人啊,鞑子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能够获胜也不过是侥天之幸,据说千余人几乎说是全军覆没,最终返回去的不过是百十来人罢了。\"
“该!”
“全死了才好呢!”
“不过,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
“什么消息?”
“虎父无犬子,你们可知道?”
“废话,当然知道,照你的话里话间,少主应该是干出了轰轰烈烈的事情来了?”
“少主,他怎么了?干了什么惊天的大事了?”
大家伙的心被这个话题吊到了半空,再次把溜圈子围在中央,口口声声的追问起来。
眼见得火候已到,溜圈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正了正脸色,右手向外一扬,就缺把惊堂木了,“杏林军的这个少主,那可真的不简单,据说原先在父亲的荫庇下,虽然因为家教的缘故,做不成什么纨绔公子,可也没有什么亮点,就一平平常常的人,不,比起平常人来,他还差个健康的身体呢。”
说到这里,就有着去过的人点了点头随和着,“是啊,杏林军的这个少主我也见过,整日里病怏怏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整日里钻在丫鬟堆里。”
“怎么样,我没有说谎吧!”见到有人附和自己的说法,溜圈子很是得意的说。
“行了,大家都知道你没有说谎,那这个少主接下来又干了些什么呢,让你这么推崇。”看到了溜圈子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大家伙心中就是一阵腻歪,立刻打断了他的自恋,追问起来。
见到大家伙情绪激动的那个样子,溜圈子也不敢惹起众怒,收敛了脸上的得意,又开始仔细的说了起来,“这个少主干的,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别看他的父亲在鞑子手下吃了大亏,寨毁人亡,可他没有啊。在逃离出去之后,他痛定思痛,改过前非,奋发向上,接手了山寨的余众之后,镇压了几股想要过来打秋风的山匪,以其独特的人格魅力,收编了其中很大一部人,顺利地扩充了队伍。在此之后他也并没有闲着,而是跟他父亲一样,主动寻起了鞑子的茬来。”
“奥,是这样啊,胆子可真不小啊。”
“是啊,他父亲都没有办到的事,他幼小的年纪,竟然也敢跟鞑子掰腕子,比起龟缩在城里的那些官军来可强出太多了。”
“嘿嘿,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只能对他说一声勇气可嘉,也不会那么的推崇了。”
“奥?那他又干了些什么事呢?哎,该不会是鞑子在他手底下吃了大亏了?”
提问的紧盯着溜圈子的眼神,见到似乎有些肯定的意思,自己到不敢置信了,“不会吧?!真的把鞑子给收拾了一顿?!”
“你算是猜对了!鞑子真的在他手底下吃了大亏!据说三千多负责往济南府押运财货的鞑子,让他吃了个溜光,一个不剩!”
“啊!”
围听得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他父亲率领着正规军都办不到的事情,他就领着一群残兵败将,竟然完成了他父亲万万也完不成的壮举,这不是说梦话吧!?
“怎么,你们不信啊?”
围听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你说你们怎么能不信呢?!这可是醴泉寺里边的和尚亲口告诉我的,据他说,惠能大师以及妙音大师还一同赶过去主持的葬礼呢,他们能够打赢这一仗,自身也受了很大的损失呢,而且,这个少主宅心仁厚,爱兵如子,还专门的为死去的手下建了一座什么烈士陵园来着,安葬的时候全体都要赶去送葬呢,那个场面,特别的宏大。”
溜圈子越说越来劲,吐沫星子漫天乱飞,一双手还不停的来回摆活着,加强身体语言。
这个时候,茶肆的角落里插进了一句话。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是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但见他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光辉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溅进来的的雨丝,一身的书生气质。
这下子,就连溜圈子也顾不上继续白活了,一同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这位秀才公,你说的这个他是谁呀,难道也是指的杏林军的这位少主不成?”
“别,别叫我秀才公,我只是一个游学的穷书生罢了,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科举考试的,就连童生都不是,更称不上什么秀才公。”
青年士子连忙的摆手,大家伙的称呼,令他很是不习惯。
“读书人吗,秀才公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早叫晚叫都一个样,秀才公先提前适应适应吧。”
接下来就有很赶眼力的主动地捧起了茶杯,递到了青年士子的面前,殷切的让道:“来,秀才公,看你嘴巴上干的,都裂了缝了,你看着一个个口子,真的叫人心疼,赶紧的喝口水吧,润润嘴唇!”
青年士子很是不习惯这种陌生人的热络,摆了摆手拒绝道:“大哥,别忙了,我不渴!”
“瞧你怎么说的,不渴,是不是嫌弃大哥的茶杯啊,放心吧,这个杯子是新的,我可没有喝过。要不然,我让店家再给你斟点新的?”说着,这个热血的汉子扭转了头,就准备开口喊忙碌的店家。
青年士子眼见得这样,利马从那名汉子手中接过了茶杯,顺手递到了嘴边,咕噜咕噜的喝下了几口,“不用那么麻烦,我喝就行了,谢谢大哥的茶。”
“没关系,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秀才公借着往下说啊,我们还都洗耳恭听呢。”
接受了别人的茶水,青年士子就狠不下心拒绝了,吃人家的嘴软吗。
“大哥,可别再叫我秀才公了,我可承受不起,我压根就没打算前去考什么秀才,只不过是想要跟随老师潜心治学罢了。好了,书归正传,前几天我游学到了滏阳河之时,在一座小山坡上休息时,就看到了滏阳河畔发生了一场异常残酷的战争,交手的双方就是鞑子跟一伙来历不明的势力,据说鞑子这一次吃了大亏,死伤惨重,最后,连报复都不敢,直接的遁逃了,原先我还纳闷这个神秘势力究竟是谁呢,今日闻听这个传闻,我也就明白了,应该就是这伙人了,除了他们,也不会再有人敢于在野外跟鞑子掰手腕了,的确是一群好汉。”
“那是,虎父无犬子吗,也不看看是谁的种!”对于大家伙夸耀李金羽,大家伙还是很开心的,对于一向关照他们的李双磊,他们呢,很是敬重,爱屋及乌,对于李爷的儿子同样是如此,哪怕还没有受到一丁点的恩惠。
“照你们这么说,我到是对你们所说的这个李爷很感兴趣了,能够敢于直面鞑子的凶威的,即使是失败了,也英勇可嘉,更何况他还培养出来了这么一个儿子,真的不简单,应该不是普通人出身的吧。”
“是啊,据说李爷可是出身于书香门第呢,祖辈上在朝为官的可不是少数,门内怎么可能有普通人呢。”
“书香门第?那他怎么会,怎么会落草为寇呢?!”
“这位秀才公,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李爷,那可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可不是你口中的草寇,如若不然你就四下打听一下,看看俺有没有说谎来着。”
“就是吗,李爷这十来年一致致力于通道的畅通,我们这些行商,只需要缴纳少数的费用,在这长白山内,可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比起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军来说,那可好得多了,两相对比一下,谁是军谁是匪那还未必呢。”
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却招来了大家伙一致的口伐笔诛,这下令他对于这伙势力更加的感兴趣了。
“照你们这么说,这个李爷的确不是什么草寇来着,恐怕他的身上另有故事呢。”
“这句话你可就问着了,告诉你吧,我从这条道上走了十来年了,李爷从上山到壮大我可是略知一二的。”
“十来年了?那这位李爷他是本地人吧。是不是官逼人反呢?还是有什么冤屈不得不反呢?”
“不,李爷他不是我们本地人,据说应该是前面沧州地面的人。”
“那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上山呢?”
“别提了,还不是这个昏庸的朝廷给逼得呀。”
“此话怎讲?”
“这个吗,说来话长了,你切听我仔细道来!据我所知,李爷的父亲好像是什么御史来着,对了,就是那些动不动就挨板子撞柱子的御史,不过前些年魏忠贤当道的时候,被构陷下狱,满门抄斩,独有这李爷,因为外出游学躲过了一劫,再加上,李政大爷的万夫不当之勇,硬是闯法场想要解救他的父亲,结果呢,却被他的父亲给拒绝了,无奈之下,只得扶棺返乡,又遭到了锦衣卫的追杀,为了不牵连到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迫不得已抱着孩子背井离乡四处游荡,这不,到了这长白山以后,遭受到了山匪的打劫,不欲大造杀孽的他们呢,以德报怨,放过了那些山匪,感化了那个山匪头子,盛情相邀,举位相让,体恤孩子年幼,这才留了下来,整顿出一个如此好的形势,哪曾想,竟然会遭到如此的劫难,老天爷啊,为什么好人会这么难呢?”说着说着,这个七尺汉子眼角流下了泪花,竟然哭了起来。
“奥,是这么回事啊!朝廷昏庸,好官落难,这也是我的老师不允许我赴考的因故吧!”
“看来秀才公的老师是明白人啊,这样就对了,好人是混不了官场的,秀才公还是潜心治学吧,说不定也能写个鸿篇巨著出来,名传千古呢。”
“鸿篇巨著,名传千古?哪有那么简单的!我的老师潜心治学十余年了,也不敢这么说,更何况是我了。”
“英雄志不在年少吗,秀才公年纪还轻,还有着大把的时间去钻研吗,再者说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情啊。”
“是啊,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情啊!还是谢谢这位大哥的吉言了。”
“呵呵,是不是吉言还未必呢,说不定以后就会成为事实的,到那个时候,我说不准还会占你的光呢,青史上留下个一鳞片爪呢。”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那先谢过了!咦!对了,像是秀才公这样有学问的人,何不赶去替这位少主效力呢?就凭他们跟鞑子交手的战绩,说不准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呢?”
这个顺嘴的提议,倒是在青年士子心中荡漾起了一丝波澜,是啊,据这些所见所闻,但也有几分潜力,自古以来,习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这是有才之士的志向,他的心里边何谈不想呢,只不过碍于师命,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所见所闻,对于这个朝廷也真的是失望透顶了,整日里只顾得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又有什么于国于民有利的政策出来呢,每日里就只有一个法宝加税,只逼得哀鸿遍野,义旗处处都是,整个天下乱作一团,让关外的蛮子占去了便宜,何苦犹在。
不过,这些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游学书生能够改变的,也许这个天下是真的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这一次归乡之后,也许能够争得老师同意过来考察一番,?不定能成一番事业呢,嗯,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不光是自己,就连老师也要搬出山,像是老师那样的大才,只是每日里隐在村子里边治学教书,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第113章 茶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