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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但好歹是一片光明。
      城外的流言蜚语确实抹黑过二人一段时间,但夏渊得知后,几乎只用了几天的时间,舆论风向便开始慢慢扭转了。
      而关云从一个恶贯满盈的罪臣,变成了骁勇善战还军功累累的巾帼英雄,骂的人依然还有,可夸的人也不少。
      夏渊与太子的线人遍布皇城,想传什么都是简单的事。
      否则也不会有先前什么夏渊神兽转世,江知瑾九天玄女下凡的流言了,不过百里猪精倒是出乎了夏渊的意料,这确实是百姓自发传出来的。
      夏渊安顿好关云的尸身,为她准备好后事后,才偷摸着回府,洗净一身风尘,已是深夜。
      他轻轻推开房门,烛火已熄,可桌边却静静坐着一人,纤细的四肢只看得见腹部高高隆起。
      “瑾儿?”夏渊疑惑走进去,“怎么不点灯在这里坐着?着凉了怎么办?”
      他将烛火点亮后,走过去才发现她的满脸泪痕。
      江知瑾不知哭了多久,神色疲惫,凤眼微微有些浮肿。
      “关云,如何了?”她沙哑出声。
      她知道了,夏渊心里一颤,本想瞒着的,却没料到她还是知道了,“可是何人告诉你的?”
      江知瑾微微摇头,不语。
      她午间闭目养神时,忽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上一次如此时还是凌八出事时,她赶忙点开生命点面板。
      所有人的生命点看起来都没有问题,她又急又怕,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出了事。
      就在她还在找时,蓦然看到关云的生命点从100直接降为0,她抖着手给她加满,可是没有用,和凌八一样,完全没有用!
      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和夏渊匆忙赶去宫中有关。
      江知瑾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现在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
      “关云,死了,是不是?”她吸了吸鼻子,心中悲痛,她又失去了一个朋友,而夏渊再度失去了一个并肩作战数十年的战友。
      夏渊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柔,怕挤着她,她的身躯冰冷,好在能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他不言语,江知瑾懂了,只是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原来注定死亡的人,就算她有系统,也救不了,那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她的掌心被塞入一枚带着温热的玉佩,江知瑾摩挲了下温润的触感,看向夏渊,有些疑惑。
      “这是关云托我交给你的。”夏渊轻声道,吻了吻她鬓边乌发,此刻将人拥入怀中,他才有种真切存在的感觉,找到了归属。
      江知瑾闻言,拿起玉佩细细看了起来,这玉佩上还有几点血迹,她看得眼眶发热,这是关云的。
      借着烛光照耀,她恍若看到玉佩中雕了个字,筝。
      她懵了一瞬,筝,关云的玉佩,而后握着玉佩的手颤了颤,“关云筝,她叫关云筝。”
      眼泪骤然扑簌而下,她重复着她的姓名,“关云筝。”
      夏渊也才恍然,云筝,这才像一个女儿家的闺名。
      这世上,恐怕早已没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了,不过现在有了,江知瑾会记住的。
      “与我说说,她是如何上路的,好不好?”江知瑾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累极了。
      夏渊轻轻抚着她的肚子,“好,今日宝宝可有闹你?”
      “他很乖的…”她呢喃道。
      夏渊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接着烛光闪动看着她精致地眉眼,才慢慢将今日朝堂发生的事告诉她。
      她听得极其认真,还皱着眉头,气极了便攥紧拳头。
      世事无情,听完她有些难过,心里郁闷,蹙着眉头问:“夏渊,为何女子就不能上战场?为何女子就不能读书?若是读书无用,那男子为何又要争着抢着读?建功立业是男子的事,相夫教子是女子的事,为什么?凭什么?”
      夏渊看向她的眼神极温柔,“你这些疑问,听说今日君少傅在朝堂上有解答,那时他对李御史等人步步紧逼,毫不留情,发出了震耳聩聋的三连问。”
      君少傅?是那个拒绝了安乐的君墨闻,“他说了什么?”
      “他说…”
      【女人怎么可能读得懂书?只因男人不让女人读书!】
      【女人怎么可能上官场?科举会试可有给过女人机会?】
      【女人怎么可能上战场?不如问问为何从小女人学的是琴棋书画,而不是舞刀弄枪!】
      江知瑾陷入沉思,君少傅这段话给了她极大的震撼,半晌才感叹道:“君少傅是有大学问之人。”
      “是的。”夏渊忍不住心中怜爱,俯身上去吻了她一下,便放开她,“瑾儿,女人能做的你想做便做,男人能做的你喜欢便更要去做!要记住,我永远在你身后,整个将军府和相府,都是你的底气。”
      这话说得实在好哭,也难怪江知瑾眼眶浮上了些许水珠,她沙哑开口,“那我想养娈童!我也要三夫四妾。”
      夏渊脸色一变,恶狠狠道:“不行!”

第169章 棋局收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