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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力化作刺目的白光,洞穿了高塔顶层的门窗,这一场最原始也最危险纯魔力比拼,甚至是生命层次上的较量。
      弥留的老人好似回光返照,明明上一刻还在交代后事,下一瞬却突然调皮的主动寻死。
      作为当事人的卡尔,是有一瞬间的懵圈的。
      直到即将被魔力骑脸,才勉强回神,他本想歪头躲开,却不知为何脑海中却莫名的闪过大蛇丸、宇智波带土和六道佩恩等诸多“孝子贤孙”,于是心念一动,原地一动不动,硬生生的用脸接下了这一击。
      弥留老人的萤火之光,自然无法与青年的如日中天相比拟,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于是,初代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那灿若星辰老眼终于散去光芒,也再抓不住手中老魔杖,终于溘然长逝。
      这是最后一课,虽然上的不那么成功,但是能为老魔杖找到一个新的主人,他满足了。
      至于新主人对于老魔杖喜欢与否,他才懒得去管,总好过带进棺椁被人惦记,不是吗?
      毕竟,早些年间,他就是在某个墓穴里让老魔杖重见天日的,这世界从不缺的就是后来者。
      卡尔怔怔的呆愣了许久,也努力了很久,终究没能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只好默默起身,稍稍迟疑,终究拾起了老魔杖,才转身缓步踏出房间。
      不知道站在门外多久的塞德里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凝重,见到来人忍不住呢喃了一声“卡尔……”
      “我去抽根烟,一会儿帮我接待一下吊祭者,塞德!”卡尔摆手阻止了对方欲言又止,在路过匆匆赶来甚至连衣服都还没穿戴整齐的双子时,甚至还笑着挥动魔杖帮两人打理了一番,只是脚步却未曾停顿。
      两兄弟面面相觑,扫了眼对他们缓缓摇头的塞德里克,张了张嘴,却好像哑了般,终究没能憋出什么屁来。
      不是说要今晚才到日子的吗?
      这天都还没亮,怎么就突然提前了呢?
      两兄弟苦恼的挠了挠头,虽已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当年邓布利多离世时,哈利就受到过不小的打击,他们兄弟已经摸索出了看顾这类病人的经验。
      高塔顶有个很大的露天阳台,是后来才搭建起来的,曾是黑白魔王晚年时常驻的小憩之地。
      对于此处,卡尔向来避之唯恐不及,倒不是怕看到点什么辣眼睛,主要老被嫌弃,这谁忍受得了?
      这回好了,他终于可以安心驻留,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狂风卷积了乌云,在这个深秋的黎明破晓前,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落雪还是飘雨。
      不知从何时起,奥特里山谷一改往日的平静,噼噼啪啪响声不时响起,恍若回应了高空的电闪雷鸣。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即便这里是神奇的魔法界,大自然也没闲到这般蛋疼。
      当然,那声响也不是麻瓜们因庆祝什么在放炮,其实是不断有巫师用移形换影来到山谷,特来参加一场葬礼——盛大的葬礼。
      本世界初代黑魔王盖罗特格林德沃亡于夜前,即将安葬于在山顶的高塔正下方,和邓布利多一起。
      这里的一起,是指同棺而眠。
      为此,初代黑魔王早已心心念念多年。
      或许在邓布利多拥抱死亡后的第二天起,初代黑魔王便准备好了自己的身后世,毕竟曾经表现出的积极程度,简直堪比等待升仙。
      一想到曾经的相关种种,卡尔便忍不住想笑,直到如血的朝阳终于冒出头,大片的鲜红瞬间洞穿了夜幕,也搓破了他脸上的轻笑。
      秋的寂寥总是让人忍不住锁眉,这个苍凉的有些过头的清晨尤甚。
      静静伫立于高塔阳台旁的青年,好像路灯一样僵硬挺直。
      狂风猎猎作响的吹动他的风衣,内里半开半合的白色衬衫与略凌乱的衣领,跟随其银灰色的狼尾一同随风舞动,在滚滚的乌云背景之下,沾染了几分萧索。
      风中不时有腥红闪动,好似灯塔的信号,那其实是他指间夹着的已经燃到尽头的烟草,其脚下更是有着数不清的烟头。
      昔年连旧袍子都要穿出个人风范的少年已然褪去青涩,不知何时竟已长成清癯矍铄的青年,只是一张棱角更加分明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让人不易察觉黯然。
      卡尔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任由邓布利多去开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拥抱死亡的,那样也就不会有此刻的麻烦。
      啪嗒,他再次点燃一支烟草,深吸了一口,点点火光如同天空倾下的鲜红。
      其实卡尔并没有烟瘾,甚至连吸烟的习惯也没有,此刻只是想透过袅袅炊烟找到些什么,至于到底找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不是什么特别神奇的新魔法,只是某个黑魔王的某个魔法的变种。
      没错,就是对方那个鬼畜到拿人头骨当烟斗用的吞云吐雾的魔法,原本有着类似于魔法版全息投影的效用,变种后竟莫名带上了几分占卜的意味。
      最初是为了让画面不那么邪典,卡尔才稍作改良了一番,谁能想到会有这种变化,该说不愧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魔法吗?
      神奇如斯,简直恐怖!
      虽然老魔王对此开展过不亚于十分钟且态度极度恶劣的嘲笑,嚷嚷着搞没了这个魔法的精髓,还狂言占卜什么的不过是睁眼闭眼的事,正经人谁会借助道具,但卡尔只当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简而言之就是在放屁。
      思虑有些过于信马由缰,卡尔不合时宜的咧了咧嘴角,他不想笑的,但是确实忍不住。
      又是一阵吞云吐雾,可惜,随着又一支香烟的完结,除了留下呛人眼的烟尘久久不散,卡尔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巫师本是情绪的大师,并不是说每个巫师都多么善于掌控情绪,但是相较于麻瓜们,巫师的情绪属实有些浓烈的过份。
      但是不知为什么,此刻除了满心的空落,卡尔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更甚,卡尔的思维越发的发散,恍若脱缰的野狗般不受控制,在努力不波及到旁人之余,竟破天荒的感到一丝丝自责。
      真是太不成熟了,作为盖罗特格林德沃的唯一传人,他此刻本应该分身乏术忙于宾客应酬的,但是却一股脑的全都丢给了塞德里克和双胞胎,自己躲到了高塔顶来偷闲。
      真是太不应该了!
      按说,经年来,他和三个伙伴早已不知道霍霍了多少个平行世界,遇到过不知道多少个不同世界的同一人,见证了不知道多少类似的人间悲喜剧,本该早已心坚如铁的。
      可真的到了这一天,卡尔才发现,他远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刀枪不入。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当悲伤降临的时候,并不是单枪匹马,而是成群结队。
      至于这些成群结队的到底是什么,他还在努力辨认,以至于连眼睛都有些干涩。
      ……
      “时间差不多了,哈利去地下把水晶棺带上来,让两个老头子合体吧。”
      已成壮年的乔治,左脸有一条浅淡的长疤,纵横了他的半张脸孔,本该凭添威严的,可到了他这里,却总莫名的让人想笑。
      虽然他总是一身不知道哪里划愣来的干练戎装,头发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细节处更是孔雀到堪比拽哥的程度。
      明明任谁看去,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精英范,却不知为何,总是让人想到橱窗中被精心装扮过的华丽玩偶。
      足够有趣,也足够滑稽。
      这大概这便是乐子人的悲凉,连带狰狞都带着三分趣味,大概也正出于此,乔治才拒绝恢复的,毕竟省去了化妆的时间。
      而此时此刻,乔治正满头大汗的为除了弗雷德外的最后一个人指派出任务,至于其余人,早都快被他指使的跑断了腿,罗恩就在刚刚不久前骂骂咧咧离开的。
      被突然点了名的哈利,推了推眼镜,顶着一头蓬乱到跟长毛怪一样的发型,神情略显迷茫。
      虽然他夜前公粮交得有些狠,备孕的金妮疯的有些可怕,所以他此刻确实还有些昏昏沉沉,但依旧能感觉出哪里有些不对。
      只不过一想到是坑货乔治在发号施令,而非巨怪费雷德在搞怪,哈利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而默默开了个空间门,走入灯火辉煌的地下。
      大坑货乔治那可不是一般的坑,为了防止事后被报复性的坑,也为了防止金妮为他报仇以致让陋居有房顶不保的风险,他选择乖乖闭嘴。
      高塔的地底是一间硕大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有个硕大的水晶棺椁,棺椁之中正躺着一个白胡子老人。
      哈利默默的注

番外 高塔葬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