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从中来,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想要大哭一场。
爹有没有哭陈禹琛不知道,而是迅速地逃离了静思堂,怎么有种棒打鸳鸯的错觉呢。
赐婚的旨意一出,朝中上下都为之侧目,侯府的荣宠长盛不衰呀。
被抄家和夺爵没过多久,立马侯爵又被忠毅侯拿了回来。
不久后,太后下懿旨让忠毅侯尚主,长公主出事,忠毅侯与长公主的婚事不了了之,没过多久,皇上又给忠毅侯赐婚。
明眼人心里都有一个小九九,该和忠毅侯府走到起来了。
侯爷倒是想低调,老老实实地待在侯府,他和沈七小姐的婚事自然是等到琛儿的孝期结束后再说,可是一想到罗先生,他心如刀割。
翌日一早,罗先生背着一个小包裹来到枕山院,连翘带着她离开了,没见侯爷出来相送。
感觉有点怪怪的。
罗先生一走,晚芳才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她和两个孩子将来的处境,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能和沈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沈家人的野心太大!
沈家人太霸道!
晚芳能想到的对策是搬出去住,或者是分家。
一想到分家,晚芳不好对陈禹琛说,陈禹琛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侯爷的身边只有陈禹琛这么一个嫡子,世子的年纪尚小,还不能担起支撑起侯府的重担,陈禹琛是绝对不会提分家的,侯爷也不会放陈禹琛走呀。
这个困局要怎么破?
让延平长公主和福媛的事在沈七小姐的身上重演一遍?
晚芳摇头,不行,事不过三,容易引起外人的猜疑。
左思右想,都没想出一个可行的法子,晚芳焦躁不安。
静思堂内。
宋国公气势汹汹地来到侯府,忠毅侯的精神明显有些不济,眼袋发青,脸色发暗。
“怎么样?这回总该让我那侄女回侯府来吧?”宋国公听说了赐婚一事,不是来向他道喜的,但侯爷也不爱听宋国公说的话。
忠毅侯面无表情,双目半睁半闭,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手指节泛白。
都和离了,嫡长子已死,宋国公还没打消这个念头,忠毅侯松开双手,双手交握在身前,懒洋洋地,不咸不淡地道:“你不是想把泽冉领去你家吗?今天就把他带走吧。”
宋国公惊了,忠毅侯以前是怎么说的,说忠毅侯府的事不用别人来管。
言犹在耳呀。
这么快就变卦了?
“泽冉这孩子我是要领回去的,领回去后,等泽冉出了孝,就和我那小孙女定亲,侯爷不会反对吧?”宋国公得寸进尺,猜到了忠毅侯这么做的用意,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侯爷屈服了,被赐婚圣旨打倒了,打垮了,点头应下,既然答应让宋国公带走嫡孙泽冉,自然不会反对两家亲上加亲,否则他还真不放心让宋国公带走世子陈泽冉。
这是昨晚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作出的决定,自然是基于沈七小姐会如许氏对付陈禹衍一样对付陈泽冉,本来是想着过些天就把泽冉送去宋国公府的,没想到宋国公亲自来了。
如此一来,倒省了亲自去一趟宋国公府。
宋国公震惊不已,这么容易就把事情给办成了,有些不信,忠毅侯见宋国公脸露怀疑之色,立即命人把泽冉叫来。
泽冉是来了静思堂,他的身后还跟着妹妹蓉姐儿和弟弟陈劲璋。
宋国公微微皱眉,只想带走一个的,怎么一下来了三个,忠毅侯见宋国公脸色不悦,想着情势反转,现在是他求着宋国公,于是好言好语道:“宋国公,你带走泽冉可以,为他张罗亲事也可以,可如果不把蓉姐儿带走,你就当今天这些话我从没说过。”
不是侯爷要把蓉姐儿送走,而是罗先生不在了,没了女先生的教导,蓉姐儿是嫡女,嫡女的教养不能因此荒废了,金姐儿不同,是庶出,就留在家里吧。
陈劲璋也留在家里,家里的男先生还在,可以教陈劲璋和陈禹鸣,想来沈七小姐不会对陈劲璋和金姐儿下手的。
宋国公心下一松,还以为是一下领走三个呢,多带一个蓉姐儿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领回家后交给侄女就是,侄女还没嫁出去呢。
宋国公当天就带着了陈泽冉和蓉姐儿,陈泽璋目送哥哥和姐姐离开,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依偎在祖父的身边,感觉被哥哥和姐姐遗弃了。
就这样,家里一下子又少了两个人,晚芳想着孤零零没人教养的金姐儿,对陈禹琛说:“夫君,我给金姐儿配两个大丫鬟和一个嬷嬷照顾她,让她和陈禹鸣、陈泽璋一起听先生讲课如何?中间用一座屏风隔开,金姐儿还小,不涉及男女大防。”
陈禹琛想了想,点头答应:“夫人说的是。”
此时的晚芳,也想说要离开的,搬离侯府,可就是开不了口。
因为一道赐婚圣旨,侯府里悄然发生着变化,晚芳的心境也变了,一度被压下想要离开侯府的想法又突突地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侯爷常常一个人坐在静思堂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都不怎么出门溜达了。
这些事,晚芳自然不会瞒着陈禹琛,陈禹琛回来后就告诉他,陈禹琛听后沉默不语,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第254章 侯爷的变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