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成三皇兄的一个助力。
没成想三皇兄薨了,他才有了机会,张婕妤没想到吧。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于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取云华、王统领、陈副将和薛公公四位副将商讨对策。
“清山山脉地势复杂险要,山路九曲十八弯,从前也曾多次出动官兵剿匪,但没有一次能将土匪彻底铲除的,过不了几年,原先四散奔逃四分五裂的土匪又会集结在一起,重新盘踞在清山山脉。”云华说起了他获得的情报。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凝重,如果这次不能一举铲除土匪,几年之后土匪又会卷土重来,那么他们这次的剿匪就会重蹈覆辙。
陈禹琛不禁皱起了眉头,暗自琢磨了开来,土匪屡次剿灭不尽,究其原因,无非就那么几种。
一是官府不作为,出兵不出力,导致土匪猖獗,屡剿不尽。
二是官府和土匪勾结,自然就不会真的剿灭土匪。
三是当地的官府不作为,极尽所能的搜刮百姓,横征暴敛,老百姓没了活路,活不下去了,才进山当了土匪,官兵一剿匪,山上的土匪躲回村立刻就变成了平常的老百姓,土匪自然没了,但土匪也没有从此消失。
躲回村,没了活路的老百姓,待剿匪的风声过去之后,又会上山做土匪。
如果百姓们有了出路,谁还会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素来就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说法。
无怪乎陈禹琛会这么想,实在是越州不在边境,也不是不毛之地的西北边塞,越州气候宜人,风和日丽,极其适合耕种,老百姓再穷,起早贪黑在地里刨食总有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和去当土匪。
最坏的情况便是真的有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盘踞在清山山脉,那么此次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把这群土匪铲除,以绝后患。
“当地的知县在任几年了?”陈禹琛收回心神,问了云华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
“十年。”云华回道。
此言一出,帐篷里立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知县在一地任职十年,不升迁也不平调异地,极其不正常。
陈禹琛便知是他猜测的第二种情况,知县十年都不升迁也不平调去其他地方任职。
知县在当地“深耕”十年,用心“经营”十年之久,县城上下的官员都是知县的人,知县岂能不贪。
所以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下不才,认为招安为上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陈禹琛说完,帐篷里又安静了下来,云华看向陈禹琛,认为他还没到越州,还没和土匪交过手,就定下招安的策略是不是过于武断了?
那可是一帮土匪!
薛公公不禁怀疑起来,忠毅侯府倒了,陈禹琛这小子被吓没了胆,失了刚性,没了陈国公的血性,心慈手软起来,竟然想到了招安?可当他听到王统领说了“赞成”两个字后,薛公公便打消了他对陈禹琛看法。
“赞成!”
“不过在招安前,咱们要好好会一会这个知县。”王统领意味深长地看了陈禹琛一眼,也想到了陈禹琛猜测的情况,一任清知县,为民谋福祉的知县,在当地为官十载,是不会放任土匪坐视不管的。
在王统领看来,如果不是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不会背井离乡上山去当土匪。十年的清知县?多半是有问题的。
四皇子不知陈禹琛和王统领为什么会统一口径,都赞成招安,四皇子知道他作为这次的主将,他不仅是来拉拢眼前这几位的,还是来历练的。
“王统领,招安当作何解释?”四皇子忍不住开口了。
四皇子天潢贵胄,急行军时默默忍受,并没有见他喊苦喊累,看着是个能吃苦的,现在四皇子也并未不懂装懂,而是虚心求教,王统领不禁对四皇子另眼相看。
王统领颇有深意的看了陈禹琛一眼,于是陈禹琛将他没有说出口的猜测说了出来。
“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的话吧,何况越州的知县在任十年呢,如果这位知县是个贪官,他在任十年,搜刮百姓,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没了活路,进山当土匪也就不足为奇。”
然后他又补充道:“先查一查知县,果真如我们所料知县是个贪官,便招安,如果知县清廉,并未搜刮百姓,那便剿匪。”
原来如此,四皇子觉得陈禹琛说的很有道理,他点点头,竟然完全同意了陈禹琛的看法。
云华这时也改变了对陈禹琛的看法,对他的好感倍增。
既然打算先查知县,那么行军就不能进入知县的管辖地界,以免打草惊蛇。
两天后,行军驻扎在距离越州六十里开外的临县。
大家再一次坐下来商议对策,这次是商议具体的行动章程。
经过大家的一致商定,兵分四路,一路伪装成平民,进入越州暗访知县的官声,第二路兵马趁夜潜入知县县衙和知县家中,暗查知县。
派出去暗查知县的这些人一个个目不斜视,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应该是王统领手下的精锐了。
另派出一队斥候去清山山脉探路,为第二个方案剿匪提前做准备。
派出去的三队兵马都是王统领的部下,没有陈禹琛什么事。
这第四路兵马原地待命,随时准备行动。
第188章 春雷炸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