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忙活,房东差不多一八零的身高了,身后是白瓷的水槽子,眼前便是灶台。他光了个膀子,只穿了条小K衩,三角K衩,在厨房里烧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器,彭程便把自己的打火机扔给了他。
“谢了。”房东点了火,又把打火机扔给彭程,顺带的问了一句:“能住习惯不?”
“还行,不过哥们,那床板也不是块木板呀!”彭程笑呵呵的说,假意说得轻描淡写些。
“哎呀!对了,我昨天看你都睡着了,我就没知声,你把下铺那边有一个,两块床板的,你拿一块出来,垫上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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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租了小一个星期了,彭程却几乎都没回那个小屋子里住过,他只睡了一天,虽然房东第二天便把床板换了过来,但是他仍然没再回去睡过。好在彭程兜里还有些钱,那房子旁边临街有个不错的小网吧,晚上上网只要十块钱,他便也很少回去了。但就是这有限的几次回去,彭程就发现那个睡在他下铺的漂亮男孩儿,活得可是真跟谁都不一样。
每一次彭程回家,都是早上十点左右。这个时间正好是他从网吧里意犹未尽的走出来的时候,赶巧了也是屋子里的人都出去的时候,唯有他下铺的那个漂亮小伙,还在睡觉。
漂亮小伙睡得可沉了,只是彭程每每一ShAnGchUaN,他便会跟着翻下身。等彭程直会儿腰,再睡醒怎么都得到下午了,漂亮小伙便又在玩手机了。他们两个人作息时间出奇的一致,彭程去网吧包宿上网,常常是跟下铺的这位一起出门,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彭程不知道,大T都是后半夜了吧!
彭程一直很奇怪下铺的小伙儿是g什么的,他长得的确是好看,只是稍稍黑了点,五官JiNg致立T,没动过刀子便如韩国的花美男那般标致,他叫小泽。
虽然同住在这窝棚一样的地方,小泽却是一身的高档名牌,两个人像是住在宾馆四人客房的旅客,同住却不同路,见了面了也只是点个头,从不曾多说过什么话。见他,彭程感觉烤脸,他的猜疑一直到有那么一天,房东提早回了家收小泽的房租,才终于是豁然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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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彭程就躺在自己的那个上铺假寐着,听着小泽和房东有一句没一句的呛话,他们俩人已是老友了,互相揭短,拆台,玩得挺尽兴。尽管他们说那些事儿的时候很小声,但彭程还是听明白了。小泽在一个很大的ktv工作,那里彭程听说过,他那么漂亮,原来是个专门斥候有钱nV人的牛郎。
小泽自己从不避讳这一点,他明知道彭程就在上铺,房东说什么他也不恼,想来这屋子里也没有人不知道小泽是个鸭子了。彭程顿觉得平衡多了,小泽的漂亮,那一身的名牌和苹果电话,成天没完没了的短信,还有住的那个破床。
小伙子突然有了些骄傲,心里舒展得像是开花了一样,闹嚷嚷让人不吐不快。原来这个屋子里的人都跟他差不多,不是服务员,就是洗头的小工,唯一的大工就是小屋里住的那个房东。那小子长得像个好人,却找个像猪一样的nV人,就因为那nV人的爹是个有些钱的小老板,愿意给他盘一个店面。彭程不禁自嘲的哼笑了一声,没想到啊,大家竟都活在被玩了的人生里。
从那一天起,彭程便不再天天去网吧里睡觉了。
被玩了的人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