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多大的隐患。
徐骁思来想去,最后连道三声罢了,说道:“此子本是陈芝豹手下的人,便交由他处理吧,至于日后他是成了第二个白衣兵仙,还是成了第二个武帝,我都管不着了,凤年好不容易交个知心朋友,我若是还想死后还能让他来坟头上柱香倒杯酒,还是不管此事为妙。”
李义山倒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说道:“也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便是两人日后真成了对手也未尝不是好事。”
……
元宵过后,徐凤年确定要上武当山练刀,阳过这次没有跟着,一是不太方便,不过关键在于徐凤年已经由着性子留了他半年,两人成了好友之后,徐凤年反而不能在任性而为,哪怕他是北凉王世子,却也不能让所有人一直围着自己转,更何况是他的知交。
在上山前,徐凤年步行牵马送阳过出陵州城。
送行的队伍还有一人,是那小泥人姜泥。
这半年来,姜泥俨然是将阳过当做了自己的哥哥,此时分离在即,不由得想到了当年国破家亡的场景,怕此一去,便是永别,眼眶通红,噙泪欲滴,欲说还休。
阳过与徐凤年朝夕相处,临别之时反而没什么话说,看出姜泥心思后阳过便对着姜泥说道:“别担心,我就去边境那边玩乐而已,若是有机会,自然会回来看你,毕竟你是我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挂念之人,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姜泥强忍着眼泪滚落点了点头,阳过看她这怜人模样,不由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心道怎么这丫头老在自己面前伤感,难道自己注定是个悲情角色不成?
阳过看向了徐凤年,从他手中接过缰绳后说道:“若是我下次回来听见小妮子对我诉苦,说你欺负她,那你就别怪兄弟我翻脸不认人,提着盖世和你拼命。”
徐凤年笑了笑,对着阳过的胸膛轻轻顶了一拳,“我徐凤年的朋友不多,你他娘的可千万别死咯!”
阳过还了一拳,“你死十回我都不一定死一次,毕竟可没人整天想方设法的刺杀我。”
最后阳过上马行出数十步后,他知道身后的两人肯定还在目送,于是伸手挥了挥,喊道:“别看了,回吧。”
阳过终是没有回头,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这条北上的道路阳过已经是第二次走了,记得去年他怀揣着二两银子独自向北而行,如同落难的流民,之后更是就以流民身份加入了北凉军。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之所以还能以二两银子作为盘缠北上,还是因为在龙门客栈时跑得快,小二将那壶绿蚁酒算到了南宫仆射头上。
不过以南宫仆射的性情自然也不会将此事记在心上,哪怕便是记得,也不会说出来,显得太小家子气,不男人。
过了怀阳关,出了拒北城,便是一片荒原,除了荒原中有一座茯苓军镇,便只有一些放马的牧民,总的来说还是比较人迹罕至的地方,是个适合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不过当那数十骑悍匪朝阳过奔袭而来时,他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澎湃起来。
这一刻阳过才恍然明白,天底下大约没有什么比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更能消愁。
第十九章 王仙芝我来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