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来想去,张韧还是决定将这消息告知了跟随援军一起到来的监军,慕容炉。
慕容炉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军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唯一的那点脑筋都用在了床榻之上,他之所以能出任如此重要的职务全归结于他那个身份地位在北莽都大得没边的父亲,慕容宝鼎。
慕容炉自然也不清楚张韧所说的严重性,只是随意应付了一下,便想让张韧赶紧离开,莫要影响他与佳人欢乐。
张韧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调兵遣将,他一人不是不可以,可若无监军在场,那便是他一人独断,打赢了还好,若是输了,那罪责便要他一人承担,说不定还要被盖上个擅自用兵的谋反名头。
见张韧还如同榆木疙瘩一般站在一旁,慕容炉有些不乐意了,便说道:“张将军不必忧心,我们离谷现在兵多将广,粮草充足,他若敢来,定让那群北凉蛮子有来无回,来多少,我们杀多少!话说他们有多少人来着?”
听闻此言,张韧大感头痛,正扼腕叹息时却忽然心生一计,他忙说道:“据探子来报,那北凉铁骑连成一片,如同广陵江春潮一般涌来,初略一看便有不下万骑!后面更是烟尘滚滚,不知还有多少,看样子是非要踏平我离谷!”
一听此话,慕容炉有些慌张了起来,急忙放下酒杯道:“那张将军可有办法退敌?”
张韧摇头道:“并无把握,唯有死战而已!”
一听见死字,慕容炉更是脸色一变,“那该如何是好?”
张韧说道:“在下不过一沙场莽夫,为国捐躯乃是分内之事,而公子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在此断送,还请公子即刻启程,前往鹿茸城暂避风头!”
慕容炉连道了两声好,便立即吩咐奴仆开始收拾行李。
也不知为何,消息很快便在军镇中传开,许多权贵也紧随其后,离开了离谷。
张韧也并未阻拦,相反,他反倒乐见其成,军镇中这些人每少一个,他的胜算就高一分。
午时,张韧又收到探子来报,早先时候对于敌方兵力有些误判,敌方阵仗拉得极大,尘土飞扬,现在才看得清楚,对面拢共也就不到一千人,而且此时已经很近了。
听闻这个消息,张韧这才松了一口气,饶是那陈芝豹号称兵仙,可要以这一千人攻破离谷却是难于登天。
只是让张韧想不明白的是,这陈芝豹为何要带这么点兵马不远数百里奔袭而来。
想不明白,张韧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他也只是个守城将,能保住这一地不失,那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他该多虑的。
晚些时候,又有探子来报,说那千骑在离谷前十里处突然掉头北上,不知意欲何为
张韧看着地图眯了眯眼,离谷北面是那鹿茸城,而且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中间并无什么要地,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前往的目标。
目标?张韧喃喃念了念。
他脑中忽然升起了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
那只北凉骑兵的目标竟然是被他吓出离谷的年轻监军慕容炉。
第八章 诡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