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回去看看孩子醒了没有。”
“好呀。”
我们姐妹拉着手走了两步,我自己踩了自己的脚后跟一下。
“哎呀,姐姐,我的鞋子掉了。”
我本可以抬起小腿轻松的提鞋,偏偏大着肚子弯下腰身去,笨拙的够不到脚面的模样让姐姐蹙起了眉梢。
她拿帕子扫了扫石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妹妹先坐下,我帮你。”
石头晒的烫屁股,我骤然一坐还怔了一下,看姐姐缓缓蹲在了我身下,我缓了一口气到觉得通身暖洋洋的舒服。
她给我整理好鞋子自然也看见了我脚腕上的粉钻链子。
姐姐是见过世面的,好东西不会让她眼睛大放光彩,但我知道她是艳羡的。
从前唱戏后来治玉,不算微末的报酬加到一起也买不起链子上一颗小小的粉钻。
我大方的摘下链子递给姐姐。
“姐姐喜欢就拿去。”
姐姐推辞说:“妹妹戴着好看,我当姐姐的怎好夺人所爱。”
姐姐一颗心都拴在我的丈夫身上,一件首饰倒是跟我讲究起归宿来。
“妹妹常用姐姐的东西。”我嘟着嘴,“姐姐若不收就是嫌弃妹妹用过了。”
姐姐拗不过我自己戴上了,她的腿比我的还细,挂上的时候又往里紧了三个锁眼。
姐姐太素净了,脚腕点缀了一圈粉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高雅极了,她的脸上荡漾着少女才有的甜笑。
我和她长的一样,看着她发自内心的微笑就像我自己在照镜子一样。
这种微妙的感觉,我也笑了。
至亲至疏夫妻,我宁愿失去一个不爱我的丈夫也不愿意和亲姐姐反目成仇。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要让姐姐知道,她所享受的全出自我的馈赠并非是她和关北离旧情不了了之的补偿。
可是,万一姐姐哪天想不开卷了家财跟别的男人私奔了怎么办?
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转念一想,姐姐的心思虽然千回百转却不是个有野主意的,除非被奸人蛊惑。
关北离那么精明阴沉的人断然不会给姐姐联合外人算计他的机会。
我们姐妹手拉手上了楼,推开房间的屋门,越过一道刺绣屏风,床榻上,关北离大模大样的半坐半躺,衬衣敞着扣子露出健硕的腹肌。
姐姐飞快的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似乎想起了门前那一抱,不等我放开她的手,就踩着仙人步溜走了。
关北离眼帘微垂,目光落在姐姐的腿上,眉宇渐渐冷凝,我摇着扇子走到他身边问:“方才这里躺了个孩子,怎么不见了?”
关北离不答反问,“解释一下,我送你的礼物,怎么会在你姐姐身上。”
我迷糊的眨眨眼,“阿离说的是哪件礼物?”
“我只说一遍,记住,我不喜欢你借花献佛。胆敢有下次,我便让你要回来吃掉。”
关北离阴测测的说完,脱掉的衬衣甩在了我手里,然后就躺下了。
我把他的衣服搭在屏风上,“你不想娶我姐姐还不许我拿你给的东西讨好一下她吗?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们姐妹和睦相处的吗?”
方水湄说过,男人不能没有钱,可若他只肯拿钱哄女人开心还不如放他去逛窑子。
我身在他乡病了一场,他拿昂贵的礼物致歉我就能原谅他对我病中退避三舍的嫌弃吗?
别说是随便把他的礼物送人,就是把他送人我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我对他已经开始失望了。
失望的敢怒不敢言。
他有兵,有枪,有力量,有阴谋。
我一个孕妇除了母凭子贵和一张漂亮脸蛋,还能拿什么跟他抗衡?
我出神的想了很多,回转身子往床榻前走过去,他背对着我,青色的穷奇纹身像是活过来一般,张牙舞爪的向我飞扑。
假寐中的关北离,倨傲的开口,“爬上来,我的胳膊给你当枕头。”
我脱了鞋子从他身上迈过去,他一把搂住我,在我耳边嘱咐,“记住,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捡,什么玩意儿都往床上摆。”
我嗯了一声又问他小男孩去哪儿了。
关北离说那个小男孩是桂西风的儿子桂圆,十一岁了。
他去桂家赴宴时见过桂圆。
当时,桂圆从餐桌底下钻出来,笑呵呵的从他筷子底下抢走了一个鸡腿。
关北离认定这个孩子不是调皮胆子大,也不是没礼貌,而是心智不全。
桂西风坦言桂圆八岁时
第70章:我不吃桂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