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的一本正经,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哼了一声说:“你会信的。”
我听的莫名其妙,甚至更窝火,“就算他是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也是偷窥。”
02【淑浓水中花】
翡翠不再和我争辩什么,她抬手做了个请姿。
“杨太太已在俱乐部等候多时。请吧!”
“我不认识什么杨太太。”
翡翠改口说:“林淑浓手里有玉巳蛇,我家少爷应该早已告知于你。不过,你将我家少爷揣病了,你只能代他前去。”
“若是我不去呢?”
“玉巳蛇,我家少爷志在必得,不容任何闪失!”
翡翠一副没商量的口吻,我转念一想,十二贞玉之一的玉巳蛇也是关北离想得到的。
俱乐部雅间内。
打扮时髦,气质华贵的林淑浓坐在沙发上,见我见门,她礼貌起身。
翡翠向她介绍我,“杨太太,这是我家少奶奶。”
林淑浓莞尔一笑,“玉太太,你好。”
我回以微笑,“杨太太,请坐。”
我和她简单客套几句坐下来,并没有急着把话题引到玉巳蛇。
杨超群姗姗来迟。
一身摩登的银灰色西装,歪扣着礼帽神秘的遮住眉眼,越发显得鼻翼挺直,薄唇秀气。
他迈着笔挺修长的腿走过来,摘了帽子递给身后的随从,绅士的弯腰对林淑浓歉意说:“让你久等了。”
我不禁诧异杨氏夫妻太过相敬如宾。
林淑浓情意绵绵的瞟了杨超群一眼,笑语:“是我来早了。”
杨超群的视线转向我,“货带来了吗?”
我狐疑的看向翡翠,她打开了收纳玉镯的妆奁。
一排排玉镯子,璀璨生辉。
林淑浓甄选了几支玉镯戴在左右雪白的手腕上,比对着朝杨超群开口。
“你帮我掌眼挑一支。”林淑浓挂着镯子的手腕伸向他,“这支碧绿通透的是翡翠的,可惜戴着显老气。这支就是正宗的和田白玉,戴着温润却总觉单调了些。还是这支血沁的更好些呢?”
杨超群微笑着摇头,“淑浓,我对玉石毫不精通。你喜欢哪支我们就要哪支。若是犹豫不定,我们可以全部买下来,天长日久,换着戴。”
杨超群这类有家底又长相不赖的贵公子,我见过不少。
看似出手阔绰,实则没什么情趣,只适合方水湄那样贪财的风尘女子,若换作是我做戏子那时的眼光也是看不上这人的。
林淑浓出身显然和他是门当户对的高贵,却对他出奇的迁就。
“当我没问,反正在你眼里我挑的这些都是石头。”
杨超群忽然启唇,“其实石头也能开出花。”
“正是。”翡翠适时开口,打开一个小巧精致的雕花妆奁,里面安放的是一对玉戒,一黄一白。
翡翠说这对玉戒名唤;水中花。
白色玉戒是女款,浮雕着精致的水仙花,花瓣片片分明,孤傲无双。
黄色的玉戒是男款,镜面抛光的圆托内绘刻着水仙花蕊的纹路,大气富贵。
杨超群问:“喜欢吗?这是我长途跋涉到乐山寻找治玉圣手求玉,耗时一年才打造而成的。”
我看着那对玉戒,眼眸里止不住的艳羡。
林淑浓垂眸笑语:“明晨追赏应愁寂,沙渚烟销翠羽空。”
林淑浓和杨超群为彼此戴好玉戒。
林淑浓热泪盈眶的叹息一声,“你第一次送对了礼物,可惜不是婚戒。”
杨超群搂过她的肩膀,轻声说:“我们在一起满一周年不容易,必须好好纪念。”
两个人起身向我道谢,我说:“美玉赠佳人,杨太太喜欢便好。”
杨超群告诉我,别的治玉师在玉石上雕水仙花总是不达他的心意,因为总是雕成煎鸡蛋,圆圆的蛋白裹着金黄的蛋黄,实在是不忍直视。白白浪费了好几块上乘的玉石。
我说:“杨先生真幽默。”
林淑浓说:“早听闻玉先生的治玉之技,登峰造极。数年来,一玉难求。”
杨超群一挥手,他的随从把一支皮箱放在茶几打开面向我,满箱夺目的金条。
我和翡翠相视一眼后,我把皮箱推还,笑着看向二位:“情无价,玉无价。家夫意在交个朋友,这些就见外了。”
林淑浓随和的眉眼,从另一只手褪下一只碧绿通透的玉戒。
“玉太太,你我一见如故。此戒名唤玉巳蛇,赠予你。”
“这······”我口头犹豫着,手已经接过了戒指。
这么容易就拿到手了。
玉巳蛇是蛇身环状的绿色玉戒,蛇头微长吐着信子。
我和两位愉快的道别,忽听外面哗然一片,有枪响的声音。
“不好了,杨SL来了!”
林淑浓面不改色的拉着杨超群往窗户前走去,推开窗说:“趁他还没上来,你先跳下去。”
“你呢?”
“不要管我,你快跳。”
杨超群咬着牙下定决心般转身翻出窗外。
林淑浓合上窗帘,转身看向我时,满眼的孤寂,嘴角挂着自嘲,“我是杨太太,又不是杨太太。”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难怪我总觉得杨超群的名字耳熟。
我陪关北离到达渝州的第二天,桂西风JJ曾在酒席上提过军阀三巨头之一的杨超前。
林淑浓和杨超群是叔嫂关系。
第58章:别管我,你快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