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这辈子,心给了关北离这个男人,我是快乐的。
命被他攥在手里变成了宠溺的筹码,我忽然就变得不快乐。
临近傍晚,来去匆匆的一场雨,没能带走空气里焦糊的味道。
我在院子里起了火盆,烧纸钱。
关北离问我:“给谁烧的?”
我说:“你爹。”
关北离大概以为我在给谭狐狸烧纸钱,一把拎起我来,语气不善的再次问:“再说一遍?”
我平静的解释:“姐姐告诉我,今天是公公的忌日。”
我猜想,他是得了情报故意半路折返回来逮谭狐狸,错过了去乐山祭拜亡父。
果然如我所料,他蹲下身子陪我一起烧纸钱。
“我爹若是知晓有你这样一位孝敬的儿媳妇,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慰藉。”
晚上,关北离又不见了踪迹。
我在楼上依稀可以望见城门那边燃烧未灭的火光。
一阵心慌,我喊了红柳把谭玉卿留下的红色戏服烧掉了。
半夜梦到有人掐我的脖子,猛地睁开眼,揿亮了灯光,再也睡不着。
我不愿意找姐姐过来作陪,打算着枯坐到天亮。
深更半夜,水姨太太找上门来。
她大变样了,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爱司头剪成了齐耳短发,一身保守的绸褂和长裤,脸蛋没有妆容了,若不是眼神还带着三分魅意,简直就是个邻家未出阁的大姑娘。
她告诉我,午后,马鹞子遭到暗杀,督军府一下午都在排查可疑之人,后来纠出了凶手在城门楼点了天灯。
马鹞子是昏迷状态下被抬上老爷车送去医院的,盖他的被单,鲜血淋漓,估计伤的不轻。
水姨太太觉得马督军大势已去,她打算卷包袱跑路。
当着我的面,她拆开包袱皮,一尊古董花盆里面灌满了白花花的大洋,两件换洗的单薄衣服里夹着珠宝首饰。还有一个记账本,她拿在手里,不客气的跟我说:“梦儿,我去找你姐姐要账。你给我备辆车送我出城。”
红柳皱着眉头,“夫人,您放走督军的姨太太,不好吧?要不要等明天SL大人回来,再商量一下?”
我点点头,“左右夜里封城,今晚怕是走不了。我先去姐姐那边看看。”
我走到西厢房门口,就听见水姨太太和姐姐争执地激烈。
“小婊子!当年在乐山若不是老娘补给,你们姐妹早就饿死了。”水姨太太刻薄的说:“我有难了,你能掏多少是多少。”
手里的本子砸在姐姐的脸上。
见我进门,姐姐开始默不作声的翻箱倒柜找东西。
我调和的开口:“不就一百个大洋吗?我给你,不要为难我姐姐了。”
“不止一百!”水姨太太说。
我疑惑,“还有利息?”
“你自己看吧!”水姨太太眼神扫向掉在地上的小账本。
我弯腰去捡,姐姐却拦着我说:“妹妹,你不用管。”
我疑惑更深了,一
第53章:宠溺的筹码不过一条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