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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鸣筝金粟柱[1/2页]

死不掉的永乐年 斑马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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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汉宫秋月》,最早脱胎自元杂剧《汉宫秋》。
      一开始,亦是以琵琶曲所流传。
      所诉,更是哀婉惆怅。
      至于这前朝旧宦,却是因为此曲的意蕴,大大相印于他的心境,这才将其改奏长筝,从而有了眼前一曲。
      只见,那老者的十指,若枯骨、似糙木。
      而跃动的琴弦,如流水、宛盈月。
      只是,这流水在枯骨间,却徒添了几分凄凉、哀怅;而盈月挂糙木上,亦氲上了丝丝的孤寂、悲凉。
      一切,都一如老者的心境。
      那贵胄丘桓,到底是如何看他,老者自然不会不知;这诸多公子,又如何讥谑于其,老者更是明了清楚。
      然而,知晓了又能怎样?
      他所服侍的王朝,终究是灭了;他所投身的皇廷,终究是逃了;他所苦学的琴筝,更是沦为……这些后生纨绔们,争风斗狠的东西!
      天下饥寒,不得已而为阉。
      苦习十载,亡国是为贼。
      当今天下,谁不知太祖皇帝的威武?谁不晓北破元都的豪迈?
      但当年的老者,他的确不知。
      他只知道,几十年前的秋月,曾经挂于皇城枝头;他只记得,明军北破的时刻,他便再也不敢抬头。
      唯有跪着、趴着,才能苟且的活着。
      ……
      一曲奏罢,气氛微凝。
      事实上,就连丘桓也未曾想到,他所轻贱的老者,琴技竟这般了得。
      虽然曲意里的情绪,未免太过寒凉。
      但终究……极合文墨风雅!
      毕竟,自古以来的文人墨客,皆好咏悲叹伤,而老者这曲《汉宫秋月》,则恰恰奏出了那份韵致。
      一时间,就连自诩浊富的谢苏扬,亦不得不承认:
      此份哀思愁肠,确乃人世悲惘。
      只不过……
      轻缓而起的掌声,从杨子牧处首先扬起。
      旁人见状,先是微微一愣,但接下来,却也屈从了内心,同样以明确的赞赏,各自表达着心绪。
      纵然,奏乐者乃是一名阉宦。
      但乐章里的情绪,却并不会有丝毫作假。
      倒是谢三公子见状,反而有些惊奇,显然是没料到……率先发出赞许的,却是他杨子牧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他亦明白了其中深意。
      此情此曲,显然是太过惆怅。而要将众人,从情绪中给拉出,最好、最快的方法,便是用行动来转移注意。
      至于说,转移了众人注意以后……
      ……
      然而,也就在此时。
      就在场间的众人,才刚刚将怅然压下。
      一阵骚动,却是再度涌来。
      虽然说,明初的男女之防,也并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但尚未出阁的女子,却总是不便与异性同席。
      所以,哪怕今日的聚宴,也来了不少官宦小姐。
      但谢氏私园中,却是单独设了一方亭阁,以纱帘布幔相遮,专供女儿们宴饮。
      此时此刻,却是那沙幔后的女子们,已然相约而来。
      莺莺燕燕间,到了眼前。
      其中,为首的那一个,更是大着胆子道:
      “我等在帘后,听闻这边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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