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少女应了一声，旋即离开了这里。
等到少女离开后，老者才缓缓揭开茶盖，将里面剩余的热茶倒入嘴里，然后又喝了一口凉茶。
待凉茶顺喉咙滑下后，他再次将茶碗递到嘴边。
这时，一缕寒风呼啸而过，吹拂在老者的脸庞之上。
“啪嗒。”
原本捧在他手中的茶碗瞬间摔碎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
瓷器破裂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很快，整个茶碗都摔成了碎片。
“噗嗤！”
而老者也是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抽搐不已。
他紧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乌紫，仿佛遭遇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这种情况维持了差不多三分钟左右，老者才重新恢复平静。
“咳咳……”
老者咳嗽了几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然后艰难地撑起身子，准备离开。
不知为何，此刻的老者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拖着虚弱的脚步向前行去，一瘸一拐，像极了一个迟暮老人。
可他的背脊却挺得笔直，充满了倔强和傲骨，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压弯他那高耸的脊梁。
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望向那破碎的茶碗，眸中流露出一抹悲伤。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收拾残局，将地面打扫干净，将那些破碎的茶碗碎渣全部收集起来，放在了一个木盆内，将其装满水，将其埋葬在院子后方的一颗槐树下。
做完这一切后，老者转身迈出脚步，继续向前走去，不知道为何这次他佝偻的背影竟逐渐变得萧索孤独。
而就在这时，那棵槐树枝叶摇曳，树梢间有几片绿叶飘荡，随风飞舞。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几片绿叶飘落，并且落到了老者肩膀上，好似那落叶归根。
老人默默的走到一处凄凉的森林里，呆坐在一个石阶上，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是在等待死亡。
稍时，老人从腰间把那长刀取下，轻轻的抚摸着，但老人那浑浊眼中不知为何竟泛起泪光，静静的看着这把长刀，好似回到了战场厮杀的岁月。
随后他将这把长刀紧紧抓在手中，眼中的泪光也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那隐约闪烁着的精芒。
……
那日老人在凄凉的树林中做了一个很真实很短暂的梦，梦到自己在战场上与敌人浴血奋战，拼死搏斗，虽九死一生，但仍活着。
可当醒来时，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难怪世人总是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老者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追忆之色，心中涌出无限感慨。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随后迈着蹒跚的脚步向着原路返回。
而老人却不知道自己那旧疾正在随着那老迈的步伐一点一点的恢复如初，就像冬去春来，枝叶重新舒展，焕发出勃勃生机。
……
第47章 老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