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冥候已是药人，出招呆滞，又怎敌百花错拳。十几招过去，就被顾观南擒住。他施展真气，刺激冥候列缺穴，大喝一声。“看着我的眼睛。”
冥候不由自主抬起头。顾观南双眼发出奇光，如一豆烛火。在这烛火中，冥候看到了母亲笑着将一串糖葫芦递给自己，看到父亲亲自为自己刻了一把木剑，看到师父天泉老人狞笑着将利刃刺进父母胸口，看到了月姬为自己素手调羹。
看着看着，冥候流下两行清泪。
“魔心引。”无心大吃一惊。
“不对，不是魔心引。中魔心引者，心魔作祟，面目狰狞，如处无间地狱。冥候却是神色祥和，面带悔意。”
顾观南松开冥候，说道。“一点青灯明更微，照人双泪垂。这是青灯悔。”
冥候清醒过来，成为药人期间的事情，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他猛然跪下，几乎要将地板砸出个洞。
“冥侯冒犯主上，罪该万死。只求主上搭救月姬。”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死来死去。收了你们两个，我还没使唤过一次，你就死了。这亏本买卖不能做。”
顾观南走向赤王。萧羽只觉一步一步都踩在自己心上，汗如雨下，裤子也有些湿了。
“交出月姬，我让你死得好看些。”
无心带着白发仙莫棋宣和紫衣候雨寂，拦在顾观南面前。
“阿弥陀佛。逍遥剑仙，赤王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天外天。”
“三个逍遥天境，就想拦住我？”顾观南面色不善，七星龙渊已擎在手中。
“哥哥，你先走吧。”无心对萧羽说道。
萧羽在龙邪和岩森搀扶下，狼狈向殿外走去。
忽有一剑自西来，天外飞仙。龙邪一声未哼，就成了两截。
“我说了，你们拦不住我。”顾观南收回龙渊，大喝道。“萧羽，你的命暂寄颈上。不见月姬，狗头落地。”
赤王萧羽连龙邪尸身也不敢收殓，头也不回地逃掉。
无心伸了个懒腰，表情轻松。
“讨人厌的家伙终于走了。四城主，萧瑟真的拜了司空长风为师？”无心边说，边上来搂顾观南肩膀。
顾观南拿剑鞘一挡，后退半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我不好男色。”
“哎呀，一身臭皮囊长得过于好看，总叫人误解。小僧非但不好男色，也不好女色。逍遥剑仙不必担心，也不必担心道侣。”
无心表情夸张，问道。“萧瑟和雷无桀就从没提过我？”
“从没提过。”
“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枉我对他们牵肠挂肚。”无心长叹一声。
无心天生有一种叫人放下戒心的魅力。顾观南语气缓和下来。
“待我回了雪月城，自会向他们求证。若是你撒了慌，当知剑仙一怒。”
“剑仙一怒，天地变色。小僧可承受不起。萧羽回了天启城，又成了高高在上的赤王，怕是不会轻易交出月姬。”
顾观南转头对冥侯说道。“听到了？你去追上萧羽，暗中查探月姬下落。有了消息，传信雪月城。月姬我自会救，你不要贸然出手。”
冥侯领命离去。
顾观南转身也欲离开。无心在身后喊道。“逍遥剑仙来我天外天何为啊？”
“观天下景，悟心中道。”
“果然逍遥。”无心赞道。
转到了无人角落，顾观南蹲下念叨。“系统快打卡。”
第31章 青灯悔 冥侯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