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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锁链,扣牢自己的四肢。
      锁链坚硬,他动弹不得,高挺的身子在微光的映照中伏下,打出一片阴影。
      如今,地位颠倒。
      蒋季笙是高高在上的王,而他是她脚下匍匐的蝼蚁。
      今日的他,犹如往昔的她。
      “你说,这世界多么有趣,过去,在低位的,可是我……”
      蒋季笙眸色阴毒,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钟肆的下巴,慢慢摩挲。
      一种莫名的屈辱感涌上心头,钟肆咬着牙,手指扣紧地面。
      “不屈吗?丢人吗?对,过去的我就是这种感觉。”蒋季笙冷笑道。
      钟肆的身子不由一晃,瞳孔收缩,随后敛了神色,不再说一句话。
      “你是不是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蒋季笙幽幽一笑,好听的声音带着诱哄,像是恶魔在诉说着咒语,将纯洁的人们引向地狱。
      “嗯。”
      钟肆尽力地哼出声,嗓子干痛。
      “好。”蒋季笙忽然站起身来,环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前的男人,“那……把衣服脱了。”
      蒋季笙一声令下,钟肆有些不明所以,随后,还是照做着脱掉上衣。
      光线昏暗,映着男人健美的上身,他肌肉分明,线条优美,带着诱欲。
      如若是普通的平常少女,早就为之心动不已。
      蒋季笙犹如过去的钟肆,戴上口罩,换上手套,一切从容不迫,像是准备打造一个精美的雕塑品。
      准备完一切后,蒋季笙拿出纹身机和针,哂笑着蹲在钟肆面前,针尖划过钟肆的脸蛋。
      “我要开始了……”
      少女天使般面容,手上的动作确实让人望而生怯。
      钟肆眸色晃动,干笑几声,“蒋季笙,不愧是你,果然,我们两个从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恶毒,都是天生的坏种。
      “我和你不一样,钟肆。”蒋季笙反驳道。
      上一世的她,善良美好,又岂是骨子里就有的恶毒。
      如果不是钟肆,她这一世不会这样,罪恶的源头都是他。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蒋季笙声音冰冷,一语双关,话语里有太多钟肆不懂的东西。
      他当然不懂,他不懂上一世他所作的恶。
      如若这一世她没有费尽心机,如若这一世钟肆没有这般爱她,那她的结局也依旧是被折磨致死。
      “什么意思?”钟肆拧眉不解。
      “你不用知道,也不必知道。”
      因为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蒋季笙轻描淡写,眉目淡然。
      不等钟肆再追问,蒋季笙拿起了纹身机,走到他的身后,针头直直戳向他的皮肉。
      蒋季笙特意选择了最疼痛的纹身方式,每一针钟肆都会感受得一清二楚,针针刺骨。
      钟肆咬着牙,指尖陷入皮肉,渗出了不少血,看着无比吓人。
      他哀声连连,房间里都是他凄惨的嚎叫。
      柔光下,看着钟肆绝望的脸蛋,蒋季笙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眸子里全是火焰和光,走火入魔一般疯狂,手中力道更重。
      他疼痛一分,她大脑里的多巴胺就会疯狂的增长,无比喜悦。
      她像极了曾经的他,却比曾经的他更甚百倍。
      钟肆因为过得的疼痛,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昏厥没多久,就被蒋季笙一盆冷水浇醒。
      “这点痛就受不了了?没劲。”
      蒋季笙撇撇嘴,不满道。
      钟肆虚弱至极,竭尽全力地睁开眼睛,感觉天旋地转,一切都是重影。
      “蒋季笙,你真狠得下心……”
      “我自是一个心软善良的人,但这些用在你身上都不合适。”
      少女无所谓地玩弄着自己的碎发,悠然自得。
      “看看吧,满意吗?我的杰作。”
      蒋季笙搬来镜子,放在钟肆的对面,让他把镜子中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镜子中,映照着钟肆的后背。
      那健朗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demon.
      lunatic.
      恶魔。
      疯子。
      “看到了吗?我要让你记住,记住你所犯下的一切恶,记住你骨子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蒋季笙开心地大笑,看着奄奄一息的钟肆,只觉得畅快无比。
      “蒋季笙,我这么爱你,你当真……狠心。”
      钟肆苟延残喘,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他一说话,整个后背就火辣辣的疼。
      “是,你爱我,你会对我好,会对我百般宠爱,把我捧上天。那……钟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爱我呢?
      我不是你现在所喜欢的性格呢?我只是一个普通至极为了生活而努力的女孩呢?你会对我怎样?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蒋季笙直直盯着钟肆,每一句话都逼得他无路可退,狼狈不堪。
      钟肆心底一坠,忽然想到过去所做的梦。
      那个梦里,蒋季笙不似现在这样。
      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堪称陌路。
      梦里,她善良,却又软弱不堪,是他最讨厌的性格。
      “说话啊,钟肆。”
      蒋季笙不容钟肆躲闪,想要将他逼上绝路,让他无处可藏。
      少女气势汹汹,话音炸裂,钟肆咽了口唾沫,垂下脑袋,不再言语。
      “看吧,我说得是对的。”蒋季笙嘲笑地勾起唇畔,眼底全是讥讽。
      “蒋季笙,我的确做过那种梦,梦里我的确很过分。我不知道梦里的我为何那样,我深感痛悔。
      但是我现在是清醒的,我只知道,我现在对你的心意,不管你是怎样的你,懦弱也好,狠毒也罢,都是你,就算你和我不是一样的人,你也是你。
      我只知道,现在,无论你怎样,我依然爱你。”
      钟肆上气不接下气说着,每个字眼都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话语最后,他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有些哽咽,
      深情流露,蒋季笙却不屑一顾,她走向橱窗,翻出一根针管。
      光线下,针管里液体透明流动,犹如罪恶的源头,看着让人心惊。
      “既然你说你爱我,那就最后证明吧。愿意的话我就和你结婚,生生世世在一起,不愿意的话,我放你走,以后你也别再想肖想我,别和我有任何一丝的瓜葛。”
      蒋季笙晃着针管,表情冷漠,在她的眼中,手里的好像不是毒液,只是个普通至极的玩具。
      许久,一片沉默。
      “好,我答应。”
      钟肆嘶哑开口,神色无畏又凄凉。

第96章 反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