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遇升,你好意思说你是我的爹吗!从小到大没有一次管过我的死活,不是我蒋季笙命大,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
好几次,你为了钱,把我交易给那些油光满面的嫖客,如若不是我拼命逃出来,并且报了警,可能我早就被人凌辱致死了!”
蒋季笙眼神如炬,生生剜着对面喘喘不安的人,让真实罪恶的内里逃无可逃。
“蒋遇升,你狡猾至极,逃过了法律的制裁,躲躲藏藏的在这条小巷活了半辈子,今天,该让你来承担一切了。”
蒋季笙不悲不喜,像是神使给出最后的宣判,一锤定音,不可辩解。
“蒋季笙!你能干什么!我看你敢干什么!”
蒋遇升眼底抹过毒液,这个女儿知道的太多,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他刚想拿起不远处的镰刀,一股麻意从身体传来。
蒋遇升只觉得全身瘫软无力,跌坐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只有大脑的意识是清醒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
蒋遇升如惊弓之鸟,深凹的眼珠因为惶恐死死瞪着,瞳孔放大。
“我啊,我不过是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透着窗子,向屋子里使了点迷药,而我早已经吃下解药了。
这种药会让你的痛感、听觉、意识无限放大,唯独没有力气,不能动弹。”
蒋季笙边说着,边从兜里拿出特制匕首。
匕首刀刃锋利,刀面光滑整洁。
只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
如若被砍到皮肉里,绝对是夸张至极的剧痛。
“蒋季笙!你个贱人!你要对我做什么!”
蒋遇升嘶吼尖叫,想起身逃走,却是无能为力。
烛光倒映着蒋季笙美艳的面孔,像极了渗了毒的罂粟花,她轻勾着双唇,笑意阴森。
“我想想,要怎么惩罚你呢?”
随后,她摸了摸下巴,“不如,直接把你放在油锅里,如何?肯定会很爽的!”
悦耳的女声好似催命的奏乐。
“蒋季笙!不行!”
蒋遇升惶惶不安,眼珠因为惊恐突出。
在黑夜里像一具干尸。
“算了,这样很无趣的,我把一千只食人蜈蚣倒满你身上,那样肯定很刺激。”
蒋季笙每说一句话,就让蒋遇升精神崩溃一分。
他哭了,哭得绝望,“我求你了,季笙,我好歹是你的爹!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放过我吧,我以后绝对不作恶了!”
蒋遇升哭诉着,哀求着,嚎啕着,却没有让蒋季笙有丝毫动容。
她好似下了决定,明艳动人的小脸微微扬起,眸底尽是狠色,
“既然你伤害了这么多可怜无辜的孩子们,那就直接把你犯罪的物什割下来吧。”
蒋遇升真的被吓到了,几近崩溃,刚想要呼救出声,就被蒋季笙一碗哑药灌了下去。
他只觉得喉咙被撕裂,痛得不行,想说话,却连一个音都发不了。
蒋季笙满意得看着,随后裹起衣袖,兴趣盎然。
只觉得地板上的人越挣扎,越恐慌,她就越觉得刺激无比。
有趣。
真的太有趣了。
她好像真的有点了解到钟肆的快乐了。
手起刀落,房间的地板上全是血水,蒋遇升自此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他犹如死鱼一样,干巴巴地躺着,瞳孔已然没有焦距,只是望着天花板。
活该!
蒋季笙没有半点悔意,只是冷淡地看着地上的人。
蒋遇升终于可以体会到,当时那些被他伤害的孩子们到底有多么绝望。
有些事情,自己不受一遭,根本就无法理解。
自作孽不可活。
蒋季笙嫌弃地将蒋遇升的物什收好,装进盒子里。
就在准备离开时,还是不太放心,仔细地检查现场有没有自己留下的踪迹。
随后直接拿出匕首,分别把蒋遇升的十指割掉,这样他就无法写字,透露关于她的半点讯息。
最后一步,将蒋遇升的地址和这些年来的罪证用匿名邮箱发送给警局。
一辈子就在大牢里过完此生吧。
蒋季笙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曾经熟悉的家,没有牵挂地离开。
地上的男人早已因为痛苦昏死过去。
不曾想,因为一个少女,人生在一夜之间被全部颠覆。
夜很凉,大雨滂沱,雨声不停,是市里前所未有的暴雨天气。
蒋季笙打着伞来到了钟宅。
钟宅很气派,就连大门外的装饰物也价格不菲、精雕细琢。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上一世,这是她最后痛苦的爆发,是将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亦是她的炼狱。
而如今,却是给她带来光与希望的殿堂。
是她转折之处。
那日虽然钟肆维护她,但并没有真正的庇佑,真正的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她必须要彻底获得钟肆的信任与好感。
蒋季笙发现了。
美好善良并不能感化他,热情主动也不能打动他,胆小害怕也只会让他更加暴虐。
唯一的办法便是。
和他一起成魔。
成为他的同类。
和一同坠入深渊,只有这样,内心畸形到极致的钟肆,才会愿意倾尽所有,来庇佑她,助她复仇。
蒋季笙反复按响门铃,却没有人开门。
钟宅内,巨大的落地窗前,钟肆撑着下巴,玩味地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少女撑着把伞,娇小的身子被严严实实包裹在黑色的披风里。
她静静地站在雨中,雨水溅湿她的裙绊,一次又一次按响门铃,却不放弃。
像是娇弱的小兽。
钟肆舔唇,好似嗅到美食的野兽,内心深处的狂躁被唤醒。
他太久没见到这样有趣的人了。
别人避他如蛇蝎。
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招惹他。
大门口的少女好似有预兆一般,抬头往上看,与钟肆来了个实打实的对视。
目光交汇,火光四溅。
钟肆眸光如千年寒水幽深,依稀间可以透过平静看到里面的骇浪。
蒋季笙没有躲开视线,反而直直对上,不再移开。
她目光凌厉,甚至气焰比他更嚣张。
没有半点惶恐和软弱。
本是单薄瘦弱的身躯,气势却不输楼上那位半分。
第46章 如何让钟肆死心塌地[2/2页]